“那可真不巧了,我们半月小筑可还真没这么大的本事,能应承世子的这句话。”商陆满脸都写着不开心的往前迈了一步。
“你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世子爷不会连人话都听不懂吧。”顶着袁泰的满眼怒火,他半开玩笑道,“贵府的大小姐千金贵体,是你们王府的宝贝疙瘩,但很不凑巧,世子爷眼前的这位也是我半月小筑的宝贝疙瘩。商某听闻贵府的宝贝疙瘩已患病多月,高阳王及世子爷为救她更是不惜把隐居深山的在世神医给请了出来,上京城里这么多医官,外加那位神医都救不活的人,世子爷是怎么好意思,言语犀利的要我半月小筑的宝贝疙瘩一定要救活的?
有一点,还望世子爷弄清楚。我们之所以会过府,是因为贵府的三小姐苦求,半月小筑治病救人从不看地位财富,只看求医之人的态度是否诚恳,今日一见,贵府的三小姐倒是要比世子爷懂事的多。”明明就是袁玉仪在半月小筑的死缠烂打才让小石头不得已接下这桩生意的,为此还受了那么大的伤,现在倒好,竟然搞的像是他们为了王府的富贵主动求上来的了。
还勒令他们一定要治好,虽然他们有把握能治好,但就他这态度,他就是不爽。
眼间气氛尴尬,袁泰的二子袁斌连忙道,“儿子来时听闻宫中的执金吾简大人送了要函到父亲的书房中,简大人是陛下身边伺候的人,他的要函,父亲要不要快些去看看,难保不会是陛下有什么吩咐。”
袁泰愤愤的看了一眼商陆,想着卧病在床,太医口中若再不醒来便再没几日可活的女儿,压着满眼的怒火顺着袁斌送过来的梯子,走了下去,“你说的对,陛下的吩咐,自不能耽搁,那这?”
袁斌笑脸送上,“儿子定会招待好诸位贵客的,请父亲放心。”
“嗯!”
送走袁泰后,袁斌就满脸是笑的领着周岄清等人去了袁素仪的院子。
在去的路上,商陆贴着周岄清的胳膊,悄声道,“看到没,比起刚才被我回的火冒三丈的高阳世子袁泰,这样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和气的人才更可怕。”
“可他在笑!”他刚不是跟她说,释放善意最好的方式就是笑吗?那他都在笑了,为什么又说最可怕?
“不不不,你还是没有弄清楚。”他抓住所有机会跟周岄清拉进距离,弯腰附身,他接着说,“在凡间有个词叫皮笑肉不笑,讲的就是他这种笑,你别看他感觉满脸都是笑,但你仔细看他的眼睛你就能发现,他眼睛没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