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澈通透,半点异样也没。
楚含章点出周岄清的好奇,道,“周姑娘是不是觉的,得恩与此,我该开心?”
周岄清不懂人间的事,但就之前袁恪跟她之间的相处而言,“你喜欢他吗?”她不确定的问道。
楚含章直言,“喜欢。少时青梅,朝夕相处,面对陛下那样的男子,我很难不喜欢。”
那......
顶着周岄清的疑惑,楚含章又道,“可与喜欢他相比,我最爱的却是自由,若三哥不是陛下,只是我楚家三哥,那这桩婚事,我喜不自胜,可他不是,他是一朝君王,我若要嫁他便要随他入皇庭,居深宫,一辈子不得出。我会像再像小时候那样像一只被圈养的雀,毫无自由可言。
我厌恶那种生活,所以即便很喜欢他,我也不愿嫁他。”
“但你后来还是嫁给他了。”商陆道。
楚含章的眼角微露悲戚,“是啊,我最后,还是嫁给他了。反抗了一次,也不过只是把入宫的日子往后推了五年。”
宣武五年,帝后大婚,没有意想中的十里红妆,清冷的还不如寻常富贵人家嫁女。
楚含章出嫁前,楚文肇的继夫人宇文氏跟她说,“哎呀,大小姐,这不要大肆铺张,一律精简的旨可是先太后娘娘留下的遗诏,您啊可不能怪妾安排的不周。”
楚含章喜欢美人,但她不喜欢宇文氏,不喜欢到生厌,她冷冷刮了她一眼,“母后提倡节俭,陛下和本宫自当遵行。只庶母是否忘了,今日是本宫大婚,于礼庶母不配于此。”
“你……”跟楚含章不喜欢宇文氏一样,宇文氏也很不喜欢府里这位跋扈到无法无天的大小姐,她笑中带恨的死盯着她出去的背影,真当那王宫里是个什么好地方了吗?就你这样的性子,不被折磨死才有鬼。
她挺直腰背,抚上小腹,要不是她当年横插一手,她能嫁入楚家这么多年没有子嗣?
楚含章,楚大小姐,前途富贵,你可要仔仔细细的受好了。
“章儿!”
隔着描枝画凤的大红喜盖,楚含章依稀能辨别的出眼前一步之距的男子正是自己父亲,自上官云死后,他们这对父女之间就好似横了条天堑,她只要一见他就忍不住想起他为了楚家富贵,为了手中权势而一而再再而三的把自己的孩子当做手中砝码,舍了一个又一个。
“章儿...”楚文肇冲楚含章伸了伸爬满老茧的手。
她退后一步,声色如冰,语寂如墨,“父亲。女儿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