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住了有两日了,等今日大公子泡完最后一次药浴就给大公子针灸疗伤。
娘娘,您不是一直都可惜,大公子没能看到您这般温柔娴静的模样吗?如今,可是不用可惜了。”
楚含章喜极而泣,攥着信角,连连点头,“是,是不用可惜了,等大哥好了,我就回家住几日。”
“回家?”苏荷止了止哭,“娘娘,是想出宫回楚家吗?可您现在...陛下...会准吗?”戏本子上都说一入宫墙深似海,从此再无出宫日,虽说陛下很宠爱她家娘娘,但君王的宠爱,真的能翻过宫规世俗吗?
楚含章踌躇了片刻后道,“不管,如果不能,那我就去求陛下,陛下对我...对大哥,他对我们都是有情分的,大哥能治好眼疾,陛下应该也是欢喜的,届时,”嘴边的笑,越说越浓郁,“届时,保不定连陛下都会亲去楚家,要是明面上不行,那我到时候装扮成个小厮混在人堆里跟着一起出去,也行。”
“真的......可以吗?”苏荷的质疑声越来越低,她实在是不忍心拂掉楚含章脸上的笑。
自小姐入宫以来,她好像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笑出现在她脸上。
秋和殿内的笑声吸引住了徘徊在宫外的袁恪,他思忖了半天,终决定推门而入。
“你们主仆两躲在屋子里,在说什么悄悄话呢,笑的这么开心,我好久没听到皇后笑的这么开心了。”
再急也不忘尊卑,楚含章跟苏荷连忙起身对迎面而来的袁恪恭了恭手,“妾/婢子,见过陛下,望陛下,长乐安康。”
袁恪三步直冲到她面前,托起她的手,用着指责的语气道,“我不是说了,在我面前,俗礼皆免吗?”
楚含章退后半步,笑说,“礼不可废,陛下是君,妾是臣,给陛下行礼,这是规矩。”
袁恪不悦的嗔了她一下,“你小小年纪就这般老成,大了可怎么好。你重规矩,我也没有不让你重,只是这秋和殿不比他处,我把这儿,是当做了我们两个的家的。
在这家里,你是夫人,我是老爷,只有夫妻,没有君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