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三哥,她还是决定让青央说下去,“你说吧,这儿只有你我二人,没事的。”
“是。”青央道,“宫中人都说先帝是查到了梁婕妤的死与太后娘娘有关,更甚至就连那些说婕妤娘娘是妖怪的言论也是太后娘娘散播出去的,所以,先帝才会盛怒,一气之下让鉴天阁也弄了一句荒言,让太后娘娘与陛下母子相离。”
楚含章听后沉默了会儿,直到青央再说起芝兰阁,她才回过神来。
“梁婕妤死后,芝兰阁就被先帝下令封存了起来。直到先帝薨逝,宫门都未曾打开过,能重见天日还得多谢当今陛下。宣武三年,芝兰阁大开,外人见内,杂草丛生,污泥斑驳,墙体被虫蚁蚕食,摇摇欲坠,损害严重。尚宫局的人打扫修葺了两年,才勉强能住人。”
原来是才修好,难怪她不知道,“现在那里住的是谁?”楚含章问。
青央答,“是大司马一个半月前送进宫的陵嫱陵姑娘。”
“陵嫱?”这个人,她倒是有点印象,“你怎么还叫她姑娘,陛下没有册封她吗?”依大魏妃嫔晋升规则,女子侍寝君王之后是可以得到相应的位份或晋升的,至今未有位份,难道说,陛下还没有临幸她?
她不禁又想到青央刚才介绍的,有关于芝兰阁位置的介绍,处前朝与后宫的交界之处,不归后宫。还有梁婕妤与上官太后的那一层的旧源...难道陛下没有想要纳她的心思,只是碍于这陵嫱是父亲所送,不得不暂且留下,他是想等事态有所缓解之后,再把她送出去吗?
难怪,难怪那时,他会那样说......
“还请章儿信朕一次,朕此生所爱,独卿一人。”
楚含章虽然沉浸在袁恪的甜言蜜语中有点无法自拔,但好在,她还没忘提及这芝兰阁的最初原因,苏荷大晚上的去陵嫱所在的地方做什么?
她撇了撇手,让青央先出去,自己则蜷缩在床前的美人榻上,抬首望月光。
陵嫱是父亲送进宫来的,关于她的底细,父亲只用了两个词介绍,“孤女”和“侍女”,其他的一概皆无。苏荷接近陵嫱,难道还是为了帮她?这小妮子还真是看不惯任何一个接近陛下的人。
等有空了,她得好好的说说她。要是真要她猜准了陛下完全没有想要纳人家的心思,那那位陵嫱姑娘也便是个可怜的人,出宫之后也不知道会被父亲如何责骂,就连婚嫁之事很有可能都会受到阻碍,毕竟是曾入过宫的女子。
“哎~”她一阵叹气,觉得,她要是真会被送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