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她的手一看,眉毛就抽了一抽,“美人这伤,已然结痂,如今要想不留疤,恐怕得先去痂在上药。”
三个时辰的风吹,当然会结痂,其实在等待田赟的这几个时辰里,陵嫱,岱山都曾说过要另请太医的话,太医院就在前朝,与芝兰阁可谓最近。但都所有的说辞都被袁恪的一句“田太医最善治伤,美人也是不希望自己的手上有疤,那看的,对吧!”给回绝了。
如今,挑痂重治,她怎么又看不出来,此番种种都是袁恪故意的。
她咬着牙,忍着痛的看着自己的手再度覆满鲜血。
陛下,你这么对我,为的究竟是皇后,还是宋朝华?
多喜出宫特意带田赟回宫给陵美人治伤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大魏王宫。
秋和殿中,原本正要安眠的楚含章,看着屋外皎皎月光,再难入睡。
而朝华宫,春和殿里,胜券在握的宋朝华却是舒心一笑。
“夫人这么做,就不怕陛下会对夫人起疑吗?”
她看着桌子上的皮薄柑橘,姑娘心泛滥的伸出手点了一下,“他早就起疑了。”
“不对。”她瞬间改口,“他从没有给过我信任,正如我也从不信任他一样,我和他之间,只有利益。而现在,他会生气,会动怒,全然是因为章儿。”
宋歌见宋朝华对橘子感兴趣,便拿起一个,慢条斯理的剥了起来,“陛下既然这么在乎皇后娘娘,又怎么还会去临幸陵美人。陵美人入宫多时,陛下却不曾看过一眼,婢子还以为陛下不会临幸她呢。”
宋朝华接过宋歌手中剥好的一瓣橘子,“这个谜题,我也不知道,看来得亲口问问陛下,让他来解惑了。”
“陛下?”宋歌探着头看了一眼外面,“月近中天,看上去是快到亥时了,这么晚了,陛下还会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