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却满是欣喜,他知道自己的妹妹最想归的其实不是宋家,而是楚家,与楚仲宜生同衾,死同穴。
楚含章坚定的回他,“此话既出,绝不虚假。”
宋琦离开南境是在半个月后,彼时,楚含章所要的屋子已建造成功,她给院子取名“风来”。
风来之时,纸鸢纷飞。
时间不急不缓就来到了宣武十年的正旦前夜,风来居里只有楚含章和苏荷两个人,她们一个坐在廊下用剪刀在一大块红纸上剪下一个小小的窗花,一个则在不远处的厨房里忙的四脚朝天。
“章儿——”苏荷拿着又断了的窗花,烦闷的走到厨房。
“怎么了?”她顶着一脸的灰抬头看她,“怎么了?”她再问。
苏荷举了举窗花,嘟着嘴道,“又断了!”气恼的把窗花扔到一边,她走到楚含章的身侧,企图从她手里夺过锅铲,“还是你去剪窗花,我来做饭吧。”
楚含章拿着锅铲转了个身,没让她得逞,“我不,说好了今年的年夜饭我来做,你只负责收拾桌椅和剪窗花的,人之于世,岂能言而无信?”
苏荷说,“我只是一个小女子,又不考状元,要什么信,章儿,你就放过我吧,打扫屋舍,洗衣做饭,这些活计我擅长,可那对月剪窗花,我是真不会。就像—”
她趁她不备,从她手中夺过锅铲,“就像你也不会做饭一样。咱们各有各的擅长,这不是很好嘛!”
楚含章被她说的有点松动,但...她拿起锅盖,抄起桌上的另一把锅铲,在锅里轻轻的翻了两下,“是很好,可你就不想早日嫁给宋将军吗?你嫁给他之后,必然要会女工剪纸一术,而我,没了你的照顾自然也要学会做饭。”
苏荷一阵害羞,脸颊两侧瞬间绯红,“章儿这是在说什么啊!”
楚含章看了一眼她,接着道,“倒也不用这么害羞,这实在不像你。”
“章儿!”
“半个月前,你们要是在我跟前不那么腻歪,我现在倒是不会这么打趣你。”她闻着香味,坐到灶台前的一个小矮凳上,矮凳是用建屋子时废弃的木头桩子做的,粗糙但很实用。
她现在,真的和以前很不一样。没有金银玉器,没有美酒珍馐,但她却很知足。
坐在矮凳上,楚含章说,“宋琦今年三十四岁,年纪是有点大,之前也还娶过一门亲,但好在,宋夫人因生子难产已故去多年,他纵是还惦念她,也没一开始时浓烈。你和他若是两情相悦,那嫁给他也是个不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