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岄清?”月落西方,日升东处,这差不多都快寅时了,她待在这儿干嘛?难道是有人趁他不在时进入了半月小筑,她无奈之下,才来的他这儿?
心想到这儿,他就加快了步伐,在离她三步之距时就手翻捻决的探察起她的身体情况,还好,没啥事!
“你这是干嘛?”他愕然的看着伸到面前的手,怕她发现不对的往后一退,闪身之灵敏和午后,在廊下时很像。
接连的两次的闪躲,让周岄清终于确定了心中所猜,她慢慢把手收回,退后半步,看着他,告诉他,“撑不下时,告诉我。”
撑不下去时,告诉她?他背在身后的手渐渐握紧,就说聪明如她,这事瞒不了多久。
可她这个态度...她不怪自己?她没有恶意猜忌他,觉得他提出的意见全然只是为了这一刻,和她犯上因果,和她牵扯在一起。商陆的眼里顿时充满喜悦,他乖巧上前一步,跟她保证,“好,撑不住的时候,一定告诉你。倒时候,你可不能嫌我是个累赘。”
“不,”周岄清“不会”还没说完,就见商陆一个箭步的冲进了屋,不一会儿后,走到屋外,手中还拿了一块晒干的洗脸巾,他笑弯着唇的把她拉倒一边,按着她的肩膀坐下,“下雨也不知道进屋,头发都打湿了。”
巾帕的下摆似有若无的拂过她的脖子,挠的她一阵痒,她别扭的侧了下头,却感觉到商陆的心突升失落。
他为了救自己,他没了半幅灵根,她和他之间终是产生了因果,她无奈垂眸,挪着头又慢慢的凑了上去,指尖勾勒起青丝,商陆的嘴角也重新挂上了笑,“虽然你是因为因果才重新凑上来的,但周岄清,我很开心。”
“开心?”她抬眸看他,自下而上,黑白之间逃窜出的光正好落在他的头上,晨光炸眼,视线模糊,她迷蒙着看着他的下颚,五指微勾,双眉一挤。
“对不起!”他看她皱眉以为是自己手上的力度没有把握好,着急一松,成瀑的青丝瞬间瘫下。“我是不是弄疼你了?”一夜未眠的眼里,爬了几根红丝。
“没有。”周岄清站起离开,手指一挥,满头的青丝便就分成了上下两部分,上部分挽成了一个灵蛇髻,而下边则散披在了肩上,零星还有两三个被编成了麻花的小辫子。
“头发干了,你可以休息了。”
周岄清情绪大变,但商陆却依旧笑颜盎然,“好。”他嘴上这样应她,但手却还在慢悠悠的叠着刚才给她擦头发的洗脸巾,“废后的事,你不用担心太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