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满是委屈。
“想吃就吃嘛,干嘛打人。”初七含糊不清咕哝。
谢惟手持折扇,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眼中似有隐忍,片刻,他突然抓起初七的手,初七一吓,不自觉地把手往后缩,几番挣扎之后还是乖乖地落到他的手里。
初七以为谢惟要吃人灭口,谁想谢惟默默地拿出一方蓝帕,温柔地贴她擦去手上的墨点。
“我不会吃你。”谢惟低声道。
初七看着那方蓝帕心头一紧,她的心思就这么容易被看出来吗?
“你太瘦了。”
谢惟云淡风轻地补了一句,让初七把吐出去的气全都倒吸回来。谢惟抬眸见她吓到不知所措的模样,竟然笑了。
平时很少见到谢惟,更别提见他笑了,初七没想到冷冰冰的人笑起来竟然这般好看,满天星辉都在这一瞬落到他的眼睛里。
初七腮颊微微发烫,她情不自禁抬手去摸,谢惟又捉住她的手,轻轻抹去她眼下一点墨。
“以后你别帮我磨墨,暴殄天物。”
初七还是红了脸,不过胆子比刚才大了些许,她憋了半天,实在不吐不快,于是就壮胆问:“郎君真有吃人喝血的怪疾吗?”
谢惟低眸将蓝帕折得方整,直言道:“这只是怕光的病,也不知从何说起,总之在日下呆得久了时常头晕眼花,有时喝点血会好受些,不过能忍则忍。”他抬眼看向初七,“也不是谁的血都能入我的口。”
初七没听出这弦外之音,她瞠目结舌,心里寻思还真有这样的怪病,更让人惊讶的是,谢惟竟会毫无保留告诉她。
“那长久如此岂不是很不方便?我听阿爷说过在南郊有座观很灵验,符能治百病,郎君要不去那里试试?”
谢惟莞尔,“多谢好意,只是天底下的方子都试过,没用。”
初七接不下这话茬了,尴尬地笑了笑。
谢惟又道:“我白天走动少,晚上走动得多,你真有事可以晚上找我,不明白的事也可直接问,不能说走就走,坏了我这里的规矩。”
他不怒而威,吓得初七的小心肝乱颤,初七低头,不敢吭声了。
谢惟追问:“走还是留?”
“如果郎君不吃我,我当然想留。”说着,初七伸出小手指,挺起胸膛理直气壮道,“你真不会吃我吸我血吧?我们先拉勾,如果你动了这个念头,那就是你坏规矩。”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谢惟瞧着她的认真劲儿哑然失笑,然后把手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