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道云灼还未睡醒,便是自顾自的喃喃自语。
他说阿灼,此后自己便是没有阿爹了。
他说阿灼,原来失去一个人是那么的的痛苦。
他说阿灼,世间怎么会有毒辣之人要对一个商人下此狠手?
他说阿灼,为什么那个曾经耀武扬威的阿爹不会高呼救命,哪怕是一声也好……
他说……
奉祁依靠在墙壁上身子却是无力的往下滑,支撑着自己的东西似乎突然之间不见了。
就像是任人操控的木偶突然挣断了一条线,似乎无伤大雅,但是木偶却是不似之前那般。
她听见过亲者对逝者的哀嚎,对自己残忍的指责,但是她从未放在心上。
有的人活着,有的人就要死去,无可厚非。
云清的悲伤是那么大,明明自己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见云清的喃喃自语。
但是自己也受到了震撼,那种肆意的悲哀似乎就要越过重重阻碍,将自己给吞没了。
屋外的声音渐渐的微弱下去了,这个强大的兄长一夜之间又成为了那个孩子。
奉祁不紧不慢的换好衣物,推开有些沉重的屋门,只觉得自己的虎口有些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