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空彩楼接云长。
投壶大笑诸仙戏,吾侪思异反茫茫。
帝子尊前忽狂语,满座犹呼若相将。”
唱到此处,王雷轻轻一笑,周身的狂气顿生,一腔有力的音调从容发出:“众卿噫!”
“守道未可忘斯仁,今朝释却疏把酒,
终古悬灵拜鸿钧。
酣恣晏晏召我见,对兹稽首裾著尘。
漫把烝黎从头道,一晤天涯犹觉亲。
君不见废书焚疾不得意,黄沙阻塞难跃津。
偶有新坟藏旧鬼,绝无好处置贫身。”
一首舒缓长歌咏罢,朗朗乾坤,震撼人心。底下的人已经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爆发出剧烈的掌声,忍不住地叫好:
“好!”
许多人向台上扔去鲜花,送给王雷。王雷嘴角泛起淡淡地笑意,一一接下。
这时,乌修朝着王雷大喊:“雷哥,来个《云鹏令》!最爱听你吼这个。”
王雷也来了兴致,明白乌修他们期待的什么,于是扯了扯嗓子,发出一阵洪亮而又浑厚的声音:
“狂夫散尽千般忿,明臣争得三分惛。
空教盛世传佳讯,偏蒙老将添霜鬓。
笑杀人也么哥,笑杀人也么哥。
千秋犹作寒灯烬。”
乾坤听了这一段,被王雷的唱功所折服,此等绝世歌喉,当真是什么曲风音色都能驾驭啊。
不得不说,灵海人在这歌咏兴叹一方面,真是不可多得的天才。
若是他们不为了自己的一番志向去拼去闯,恐怕也完全能够靠着这些技艺养活自己吧?
“乌修,这些歌都是你们自己写的吗?”乾坤有些好奇,问道。
乌修听到这,立刻扬起了头,很是自豪:“那当然了,都是我们前辈写出来的。一般都是歌颂那些志士豪杰的,刚刚王雷唱的歌颂的就是公孙允将军。”
可是,乾坤在唱词中听出一丝不对劲,便继续问:“我听说公孙允将军不是英年早逝?怎么称之为老将?”
乌修自在地笑了笑,脱口而出:“他老人家活了两千来岁,说什么不是老将呢?”
乾坤听了,立刻明白了,会心地一笑,点了点头。
凌风叹了口气,心中有所触动,他被灵海人这种为理想而歌的操守所震撼到了,在心中也萌生了一丝渴望。
倘若我也能够在闲暇之余,长歌短奏,这不也是一种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