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那更不对啊。
从二人交流的话语来看，净琉璃菩萨可没怎么看得上宁横舟的修为。
毕竟，像她这样的大佬，看待一个人间小修士，可能就像大部分玄幻中所说的，像金字塔尖层次的大佬看蝼蚁一般。
除非，是因为妙夷。
妙夷已经经历了第三世转世，而且这一世极为顺利。现在她在尘世的声望，简直不要太高。
等等。
莫非，净琉璃菩萨能看出来，自己与妙夷的共生关系？
这……不可能吧。
虽然宁横舟心中的思绪百转千回，都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但表情上却不动声色地问道：
“净琉璃大士就在不远处，你却在这里大打出手，不怕惊扰了大士么？”
明正却无声地大笑起来：“你不要挣扎了。观自在大士远在关内，救不了你。那两个无生道斋的女弟子，怕是也要快变成活死人了。没人能救得了你。”
两个无生道斋的女弟子？
宁横舟：“你说的是，无生道斋的妙清、妙净？”
明正：“正是她们。她们本来好生地在关上救救伤残，为她们无生道斋赚些声望，老朽也奈何不得她们。谁能想到，她们竟然不知死活，竟妄图潜入长生庙！那可是，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宁横舟：“她们无生道斋，不是与你们西方教，师出同源么？”
明正：“胡说！无生道斋，那是我教的叛徒。叛徒，人人得而诛之！”
宁横舟：“那……观自在大士的转世，也是无生道斋的弟子，你也要诛杀么？”
明正：“正是！”
疯了疯了疯了，这个世界疯了。和尚要杀菩萨，这个世界疯了。
不过，宁横舟此时注意到一个细节，这老和尚虽然一直和尚打扮，净琉璃和师兄顾沉吟也称呼他是“老和尚”，可老和尚自己却一直没有自称“贫僧”、“老纳”这些，最多在见到自己的第一面之时说了一句“你竟然也是我西方教徒”。
所以，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是和尚还是，不是和尚？
忽然。宁横舟想到了什么，这辽营之地成为鬼域，或者根本不是野国汗王做的，而是眼前的这位长生庙住持做的！
长生庙长生庙，一来是为了让净琉璃大士长生，二来也是为了他自己也能长生。
至于野国的汗王是不是也能得到长生，那就看野国汗王自己怎么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