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殿下您看不上汉王,为什么还要帮他啊?”
王千户也问道。
“我那不是帮他,而是观察他。”
唐悦丝顿了顿继续说道。
“我这个人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外界都传闻汉王英武,乃是当世俊杰,所以一开始我倒是不排斥嫁给他。
可接近他观察了一番后,我却觉得他只是个成事不足的莽夫罢了。”
“所以殿下您待在皇都,也是为了躲汉王吗?”
“他还轮不到让我躲,只是待在皇都能省很多麻烦,再就是,我想见见那传闻中’不学无术’的三皇子。”
“殿下觉得传闻不实?”
唐悦丝点了点头道。
“如果那三皇子真是废物,又怎么会爆了冷门,坐上皇位呢?汉王是莽夫,楚王优柔寡断。
但有缺点并不是说他们就很好对付,何况汉王党、楚王党里还有人才,那三皇子孤家寡人一个,究竟是怎么赢得夺嫡,陈千户、王千户,难道你们不好奇吗?”
“这…说实话不好奇是骗人的,但是也只是好奇而已。”
唐悦丝一愣,忽然失笑道。
“也是,你们只是武官…”
她将手中剩下的鱼食往池子里一撒,拍了拍手道。
“走,进宫。”
……
范雎与许都离开后,李庆安难得的在御书房里批起了奏折。
这倒不是某咸鱼良心发现了,而是被逼无奈。
不管怎么说他都已经是大秦皇帝了,奏折不批,只会越积越多。
虽然现在朝廷的实际控制区域与几百年前相距甚远,因此政务上的量已经大大的缩水。
但经过近两个月的积累,李庆安欠下的奏折还是堆满了他御用的办公桌。
要说这些奏折大多也都是些没营养的话。
李庆安看了约莫半个小时,便发现这奏折里一半以上都是恭贺献礼他这个新帝继位的。
剩下的一半里还有一半是说的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比如说他手上这本,一片文章写的纷纷洒洒,可从头到尾就说了一件事—雨禾寺庙的主持翘辫子了。
看得李庆安一股邪火乱窜,他连雨禾寺在哪里都不知道,而那个法号苦菊的主持更是见都没见过。
他是真搞不懂,这个叫胡青的通判上这么一道奏折是什么意思?
难道就是想在皇帝眼前刷刷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