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焰川松了口气,正在心里打算是不是自己亲自跑一趟聂家的时候,傅行野不知想到什么,改口:“你先忙秦辉的事,她那里我自有安排。”
……
聂家。
大概是因为前一天晚上消耗太多又整夜未睡的原因,聂长欢哭过以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睡到第二天下午才慢慢醒转过来。
她背对着窗户睁开眼睛,视线也不知道停留在哪儿,只是脑子里迟钝地冒出一个想法:她都醒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丫鬟婆子进来伺候,人都跑哪儿去了?
她用手撑着坐起来,觉得全身都疼,脑袋也疼,疼得她想发脾气,她张了张嘴,叫一个平常近身伺候的丫鬟的名字,等了会儿,还是没见人来,她才终于抬起头来看,这一看,她的神色立即就黯然下去。
她早已不再是那个被捧在高处的丞相府嫡女了,如今她在聂家,还在昨晚失了清白。
若是这事发生在丞相府嫡女的身上,那今日,哪怕那男人是万人之上的皇帝,她爹爹娘亲也早已去宫里要说法了。
可现在,她只能一个人悄悄地关在房间里,独自承受着这一切。
聂长欢突然发现,自从来了聂家以后,她每天都在糟心抑或难过,从没有过在丞相府时那般日日都有快乐和期盼的日子了。
她也突然有些理解为什么柳懿总是过于的多愁善感。
在聂家这样的家庭里,连呼吸都比在别处要困难的多,实在压抑。
不过,还好这里有个柳懿。
想到柳懿,聂长欢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在自己的脸蛋儿重重地揉了几下,这才挽唇笑了笑、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睡了这么久,柳懿一定很担心。
简单洗漱过后,她就出了房间。
在走廊上的时候,她下意识地看了眼聂薇的房门,见她房门紧闭,猜想她应该是还没回来。
这都过去这么久了,难道她一直和傅行野待在一起?
这么一想,聂长欢瘪了瘪嘴,生气又心酸,但她没让这种负面情绪蔓延下去,立刻转身下楼了。
坐在小会客厅的聂曼霜率先看到她,展颜一笑:“长欢,终于醒了?”
坐在聂曼霜对面的柳懿立刻站起来,也含笑看着她。
聂长欢觉得奇怪,毕竟昨天在她把自己关进房间以前,柳懿曾反复追问那个中年男人到底怎么回事,她当时实在难过、不想说话,就把自己反锁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