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当浮一大白。
“好,有酒更好,可解腥腻。”
陈四九嘿嘿笑了起来,他出门前身上揣着的一葫芦老参酒早已喝完,如今肚子里的馋虫正在嘀咕叫呢。
刘十四也惊喜道:“咱竟然有这般运气!”
他羡慕地看向陈四九,酸溜溜地道:“小道士,你可真有脸面!”
“我们这把头,素来俭省,上回俺们打捕户捕着一只海东青,皇帝赏了二百贯宝钞,求他请咱吃二两白酒,他都舍不得,最后换成了南方的米酒,贼没劲儿,喝了都无脸面跟绿帽郎君逛胡同。”
所谓的“绿帽郎君”,便是青楼的龟公。
大元《元典章》规定,青楼卖艺的娼优伶人,直系男亲属,都需在头上包着青绿的帽子或者头巾,穿黑褙子,故称龟公为绿帽郎君。
因着大元,儒户户于末流,比娼户还低,仅比乞丐高一点。
儒生们,纷纷进入青楼酒肆,写曲儿编话本,使得大元的杂曲兴旺发达。
大元的乐舞百妓,十分昌隆,比不上唐,但比宋代还繁荣数十倍,曲苑杂坛,尤其是杂曲儿十分兴盛,大都的寺庙,也可以公开蓄妓,尤其是寺庙佛头多有钱财,百姓赖无生计,可卖身入寺庙,成了寺庙的勾栏乐妓。
时人更有言语:“所谓构栏者,辟优萃而隶乐,观者挥金与之之……天下教舞之妓,何啻亿万。”
大都百姓,喜欢看曲儿的也极多,故而并不轻视乐户娼优。
赵良哈闻言怒骂道:“你知晓个甚,这白酒珍贵,且可以用作药,若非是这小兄弟射了一只彪,咱今年的打捕交数已经满额,我断舍不得拿出酒来!”
虎生三子,必有一彪!
陈四九射下来的这只大虫,勇猛凶狠,体型硕大,必定是周遭数百里虎王,称之为彪。
他言语中,已经将陈四九射下的这只大虫,当做了他们今年的打捕交数,浑然没将陈四九是否愿意把老虎给他们这事儿放心上,陈四九心中虽然有点不痛快,毕竟这张虎皮少说值得十两金子,就这么送人,他自问还做不到谈笑自若。
但陈四九也并未说什么,毕竟,若不是赵良哈和刘十四在这石屋暂憩,阴差阳错救了自己,搞不好自己一条小命都没了。
“好说好说,这虎皮就归老哥,但我陈四九是个饕中饿鬼投胎,待会儿虎鞭你们两位可别跟我抢,哈哈哈哈!”
陈四九拿过那赵良哈手中酒葫芦晃了晃。
伸手拧开酒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