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佳宜醒来的时候,易泽成已经走掉了。
她睡在了客厅的沙发里,手里还紧紧地抓着他的衬衫袖子。
那是件黑色的意大利手工定制的衬衫,易泽成最喜欢的那件,但此刻,它就像块抹布一样揉皱着搭在那里,她想一定是她紧抓着不放,所以他才无可奈何地把衣服脱了,金蝉脱壳走人了。
她想起他们刚结婚的时候,她有一次睡着了也是像这样抓着他的睡衣不放,他就是这么干的,宁愿不穿衣服,也要离开,就好像她是洪水猛兽,会吃了他。
她从沙发上起身,半个胳膊已经麻痹了,她稍稍活动了一下,牵引着她背后的伤口,她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她想应该是之前缝的针开了,想想还真是倒霉透了。
不过,她这个人也没好运过,尤其在遇到易泽成之后。
她头痛欲裂,不过,她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了,于是,爬起来找了套衣服换上。
她的箱子还搁在门边,而大门紧闭,她走过去试着拉了拉把手,还是锁住了,打不开。
她开始四处找钥匙,找了半天,几乎把所有地方都翻遍了都找不到钥匙。
她甚至不知道易泽成这混蛋是怎么在外面把门锁上的。
她有些忿忿地朝着门用力地踢了踢,门没坏,倒是她的脚趾痛的几乎红了。
最后,她放弃了和门作斗争的工作,毕竟她赢不了,除非她把它拆了,当然她也没有这本事。
不过,好在,还有别的路她可以走。
她拎着箱子到二楼去,穿过易泽成睡的主卧,推开露台的门。
她看了看高度,还好,摔下去也不至于会死。
于是,她用力把那箱子往一楼的草坪上扔去,砰的一声,安全落地,期间她还担心她的箱子会报废,没想到,它还挺顽强。
然后,她顺着露台,慢慢地一点点往下。
呼,顺利落地。
她拍拍屁股起身,扬起头望着她住了三年的别墅,突然有种如释负重的感觉,“易泽成,滚吧你!”
酣畅淋漓地骂完他后,佳宜就拎着箱子走了。
出了小区,在漫无目的地走了一圈之后,她才感觉有些后悔。
因为,她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去。
她坐在路边,看着她的银行卡余额发呆了两个小时。
为了彻底和易泽成摆脱关系,她把他给她的所有信用卡都留在别墅里了,她没有工作,全身上下所有的钱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