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映入眼帘的是男人清俊的眉眼和寒凉的目光。
苏墨月忙起身后退了两步,俯身行礼,“参见景王殿下。”
来人是皇上的第三子,周昱祁,也是皇上唯一的嫡子。
都说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可这场景,京中人没人见过。
但是景王一怒,无处说理,倒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两年前皇上欲立储位,景王就是储君的不二人选。
册封大典的前一个月,景王不慎从马上跌落,恰巧地上是两件淬了毒的兵刃,直接扎到了膝盖上。
昔日的储君成了一个废人。
从那以后,景王性情大变,喜怒无常,暴虐狠厉。
刑部周大人家的公子就因为多看了他一眼,被吊在城楼上三天。
礼部侍郎家的小姐上前安慰他,直接被踢到了荷花池里,现在一到冬日还咳嗽不止。
皇上怜惜他幼年丧母,又逢大难,并不多加苛责,旁人就更不敢置喙了。
此时周昱祁坐在轮椅上,身上是墨色的暗纹斗篷,手里捧着一个瑞兽暖炉。
那张绝美潋滟的脸上透着明显的病气,苍白的手指摩挲着手里的暖炉。
周逸锦看清来人,也上前行礼问安,“见过三皇兄,这天寒地冻,三皇兄怎么亲自来了?有什么事,差人来吩咐一声就是了。”
苏墨月低垂着眼眸站在一旁,眼中嘲讽之意分明。
周逸锦还真是能装模作样,在外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对几个兄长都尊敬有加。
背地里,恨不得皇室只剩下他自己。
“听许太医说你中毒了,本王过来看看,这是闹什么呢?”周昱祁下颚微微扬起,声音冷淡。
周逸锦恭顺地答道:“王妃和我闹着玩呢,让三皇兄见笑了。”
苏墨月冷笑了一声,从怀里掏出和离书,“容王殿下记性不好,怕是忘了咱们刚和离吧?不打扰二位王爷叙旧了,我们先回侯府了。”
周逸锦眼底划过一抹阴狠之色,低声吩咐了身边的侍卫几句。
周昱祁怔了一下,盯着那张和离书看了两眼,薄淡的唇角掀起了一抹冷笑,左手指摩挲着右手拇指上的白玉扳指。
“这平阳侯府还真是不省心,本王今日才发现,平阳侯掌管的军需账面差异颇大。莫言,你亲自去一趟平阳侯府,就说本王说的,让他算好了账再呈上来。”
此时苏墨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