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汗,眉头微微蹙起,心底腹议不停。
林潇湘和秦朝颜一般,表情淡淡。
至于李月莹,做惯了解语花,保持柔婉仪容。
唯独司马嫱,眼底只有螃蟹,拎着裙摆,蹦蹦跳跳,走到裴元卿跟前,抬起小下巴,吐出丁香舌,指了指蟹黄,示意裴元卿投喂。
这娇痴不怕人猜的可爱姿态,逗乐了裴元卿。
裴元卿握着小匙,一口蟹黄一口蟹肉,蘸足了酱料,喂给司马嫱,然后毫无意外地获得侧脸吻。双方纷纷露出幸福笑脸,好像在秀恩爱。
“奴奴,回到座位上去,待会儿恒山王还要给别的姑娘剥螃蟹呢。”高阳长公主向司马嫱招招手,明媚一笑。
此话一出,说者未必有意,听者各自揣着小算盘。
岳安娘娇羞低头,郭绮凤收敛笑意,秦朝颜泰然自若。
“卿卿是奴奴的。”司马嫱嘟起小嘴巴,一屁股坐在裴元卿身旁,抓起一只阳澄湖大闸蟹,扯断蟹螯和蟹脚,清除蟹腮,将那粘着蟹黄的蟹壳凑到裴元卿嘴边,薄皮杏仁眼睁得大大的。
“嗯,奴奴也属于卿卿的。”裴元卿吮吸一口蟹黄,大笑道。
“长公主,瞧见没,一股浓浓的酸臭味,平时在王府里就这么熏着我们,再不将敬臣赶下去,这螃蟹宴没法继续。”裴老太君调笑道。
“孙儿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先行告退。”裴元卿连忙作揖道。
一个个也不问他裴元卿是否愿意,就开始塞侧妃了。高阳长公主属意秦朝颜,顾皇后推荐郭绮凤,蹦出来的岳安娘就不知道背后被何人撺掇着,当他恒山王府如此缺乏管家么。
裴元卿离开后,司马嫱返回座位。
她从小跟着老虎一起生活,说话确实结巴,却是耳聪目明。她听得郭绮凤低声咒骂一句傻子,立即皱起小眉头,谨遵高阳长公主的教诲,隐忍不发。
“殿下,崔侍郎是块香饽饽。”白芍显然也听见了那句傻子,不禁冷声一笑,然后附在司马嫱耳边悄声道。
“崔哥哥…奴奴…想吃…螃蟹。”司马嫱软软糯糯地道。
正在替林潇湘剥螃蟹的李传木听后,怔愣片刻。
崔远山欣然应允。首先,他执着圆头剪,逐一剪去蟹螯和蟹脚,动作之优雅,仿佛正在修剪花草。其次,他握着腰圆锤,估摸出蟹壳四个圆点,敲打一圈,举止之轻盈,犹如正在敲击编钟。接着,他掂量长柄斧,轻巧劈开背壳和肚脐,又拿了钎、镊、叉、锤,或剔或夹或叉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