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敛着眉。 等了几秒后,才缓缓将头抬起来,他应该是比较敬畏权清清的,所以说话的时候都带着一丝小心的感觉:“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权清清:“你说呢?” “还请您提点。”少年一副什么都听权清清的模样。 权清清迈步朝着少年走过去,伸出手,那带着威力的手掌落在少年的肩膀上,下一秒,就发出骨折的声音,痛得少年倒吸口冷气。 接着。 权清清松开手,很和谒可亲的笑:“你要记得,我能给你身份,随时也可以收回。” “做戏而己,可别做着做着,就把自己给当真了。” “真正的七曜,还躺在冰棺里呢!” 权清清收回手,余光瞥着少年插在口袋里的手,然后轻笑:“这个动作倒是学得不错,七曜空闲的时候,就喜欢插裤袋。” “现在权家那边已经知道师傅死亡。” “七曜。” “今天典礼的会议上,该怎么说,不用我来教你吧?师傅一死,遗书生效,其它的,我就不多教你了,做的你就是使臣。” “做不好,这个戏我可以随时换人来演!” 话毕。 权清清立即转身,目光含着一丝警告地盯了少年一眼:“记得去查查那个女生到底是什么人,她不是和程晶一起来的吗?” “程晶是谁你闭着眼睛也知道。” “但是她,我要所有的底线!” 随着声音一同消失的,还是权清清那渐去的脚步声。 少年态度恭敬地朝权清清点头。 直到权清清的身影离远后,他才缓缓抬起头来,眼里还残留着表层的畏意。 时间过去一秒...... 三秒...... 十秒...... 那点畏意渐渐退散,被代替成无尽的寒意。少年闭上眼睛,神色好像有些疲惫和无奈,他低下头,看了眼手里的录音石。 录音石跟钻石一般大小,当成戒指一样,戴在少年的手心。 他看着录音石,望着权清清离开的方向,再揉了抒阵痛的肩膀,低喃地说:“不够......不够,这点录音还不够......” “你为什么要回来。” “封疆、九州、华国才是你该呆的地方,在那里,你才是最安全的,你不应该回来的......” “我连自己都处于危境,如何护你......” 少年合上眼睛。 重新将手放进口袋里,抬头,继而面无表情地离开了二楼这处隐秘的地方。 而隔着这处地方的几十米开外,有一双漆黑发亮的眸子,将这一切尽收眼里。有个女生歪着头,看着权清清离开的方向。 轻言道:“在这些人面前,当个使臣都当不好吗?” “冰棺内的七曜,才是真正的七曜吗?” “那么......” “为什么这个七曜,在你离开后,还保留了和你对话的证据呢?事情该怎么发展,还没到最后呢,想坐权家女皇的位置。” “不同意的人,多了去了。” 权谨后背靠在墙上,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她双手环着臂。 眼底很深,深到没有人能猜到她在想什么。 忽然—— 就在权谨低头沉思的时候,一道好听入耳的声音,猝不及防从她不远处响起:“主子,权清清好像对您心生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