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今天这样帮他指责着其他人。
一点都不具有威慑力的威胁可他竟觉得意外的受用,黎念之甚至就想如果以后她会像今天这样吼他一辈子的话,
他也会心甘情愿地享受。
“我不是不想打针,而是从我妈去世之后我便再也不敢打针了。”
“可你不是孤儿吗?”顾岑脱口而出后才意识到这句话就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错,我五岁的时候失去了我妈,所以我就是孤儿了。”
黎念之随着母姓,他自小便发现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没有爸爸,孤儿寡母两个人受到了别人不少的白眼。
小小的黎念之还不清楚邻居说的狐狸精、小三野种,这些是什么意思,他歪着小脑袋去问妈妈。
永远都是微笑着唇角乐观向上的妈妈,不知怎的就落起泪来,吓坏了小念之,从那之后他便再也不敢说了。
他便知道了那些话并不是好话,可他并不在意,只要能和妈妈在一起,他便觉得是这个世间最幸福的孩子。
可天不遂人愿,好景不长,她妈妈感冒了便去一家诊所打针,本来她是患有轻型糖尿病的,也和医生说了,但当时诊所人太多,医生大概是忙得忘记了。
就这样,黎母不知不觉被输入了葡萄糖,就这小小一瓶的药水便瞬间夺了她的命。
小念之当时还不懂什么是死亡,他就像从前一样在家里玩着玩具车等妈妈回家,可是却再也等不回来了。
明明她早晨出门的时候还笑着亲亲他的额头,依依不舍地回头朝他招手,说会很快回来,但她再也没有回来。
黎念之平静地说完,语气没有太多起伏,讳莫如深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可顾岑见到他轻颤抖的睫毛,知道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一夜之间失去父母的痛苦,顾岑懂。
她没再追问下去,而是起身去值班室找到了问诊黎念之的医生,又拿着处方单子去一楼挂号买药。
抱着那沉甸甸地牛皮袋子,她从里面拿出这盒壳着阿胶补血胶囊几个大字的口服液,心道,这么做会不会太显眼多余了。
可他毕竟献了800ml的血给默默,作为妈妈花几百大洋表示感谢是应该的。
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林清然,此时手里拿着缴费单,瞪大着眼睛,忍不住再望去第二眼,待她看清这就是顾岑的身影时,她手中的缴费单已经被她揉烂。
“您好,请问您是要续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