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岑关上家门时望着眼前高大的背影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她烦躁地揪起头发,无奈地把鞋架上的女士拖鞋扔到地上。
“啪嗒”一声,黎念之视线落上去,粉色兔子毛茸茸的拖鞋,平日里高冷到只穿黑白灰的男人,脚竟没犹豫地伸进去,兔子耳朵撑得变形,他的脚后跟也都晾在外面,可莫名的觉得有些可爱。
顾岑颇有些垂头丧气,本来是想故意难为他,想让他知难而退,可没想到黎念之居然乐得其中,现在她又犯贱的害怕他脚会着凉。
黎念之站在客厅里没动弹,这是他第一次来顾岑家中,整个家暖黄色调布置得温暖舒适。
正午阳光洒落下来映衬得室内星星点点,尤其是那一抹阳光打在她的侧影上,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顾岑被定得脸颊有些发烫,“我脸上有东西么,一直盯着看。”
她自己都没发觉出口的语气有些埋怨娇嗔。
黎念之眉眼弯了弯,他贴近顾岑,视线毫不避讳地落在她扑扇这睫扉的灵动瞳仁上,微微弯下腰,视线与她持平,“你还没告诉我,我该住在哪里。”
越来越近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扰乱了顾岑的呼吸,她一把推开黎念之,“你在这等着。”然后便逃到了客房。
一定是疯了,他明明可以回宿舍的,偏偏说回去以后宿舍的兄弟会扒了他一层皮不利于他养病,那他也可以去酒店的,非得说自己是个穷学生没钱。
可是他明明前几天才同她讲过,他和国外的公司有合作。
想到这里,她换床单的手顿住,默默领养的事还没有着落,难道要因为工作的事一辈子被傅琛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么?
她望向门外的方向,一门之隔她见不到他在做什么,可这今天的举动也许就是错的。
黎念之就是颗精美包装的香烟,一开始会被他的外在吸引,可如果真正吸下去,一定会上瘾,届时彼此都不会得善果。
黎念之坐在椅子上,单手撑着下巴在打盹,服用感冒药后,里面镇静成分令他并不好受,阳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半晌功夫眼皮就上下打架。
顾岑打开房门便看到这样一副场景,黎念之柱着下巴,头像拨浪鼓一样一点一点的,这模样既好笑又让人心疼。
她走上前用手指轻轻触碰他的肩头,男人满眼惺忪,她唇瓣分分合合了几下,终是开口:“去里面好好休息吧。”
黎念之躺在床上后,顾岑掖好被角,听到他渐渐加重的呼吸声,才轻轻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