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当她是身子不适,随口让她歇息去。
她抿了唇,望进阮玉仪眼中,不作声了。
阮玉仪不知她是跑出去耍去了,木香却是听她说过一嘴的。捣了下她的胳臂,示意她赶紧进去。
木灵一怔,颔首碎步进了院子。
重华宫前,早有宫婢候着了,见阮玉仪来,忙欠身行礼,将人迎了进去。
内室罗汉床上,淑妃膝上搂了一只雪白的兔子,她摘去了护甲,一下下轻柔抚摸着。听得动静,她抬首笑道,“妹妹这兔子倒是极乖巧的,一点也不畏生。”
阿怜确实安分,绒绒的一团,不时拿爪子去搓自己的小脸,极是讨人欢喜。
“见过淑妃娘娘。”阮玉仪欠身行礼,“这些是臣妾那儿的糕点,娘娘若是甜口,大约也会欢喜这个。”她从木香手中取过食盒。
侍立在侧的宫婢接过,打开给淑妃看了一眼。
淑妃摆手示意她收着,“几日不见,倒又生分了。想要和妹妹能说上几句之心话,却不知要到猴年马月去了。”
一同操持宫宴后,不知怎的,淑妃确是待她亲热不少。
她忽而觉得眼中有些涩,因眨了两眨,抬脸展颜道,“倒是妹妹怕姐姐疏远了我呢。”
她见淑妃愣住,还有些疑惑,问道,“姐姐怎么了?”
淑妃叹口气,将她拉至近前,取了干净帕子,动作轻柔地渗着她颊上。她这才感到脸颊上一片冰凉湿润,蓦地有些不好意思,红了耳尖,忙接过帕子,自行擦拭。
原来她落泪了。
竟是一直无知无觉。
淑妃盯着她,温声问,“本宫才是要问你呢?这是又叫陛下欺负了去?”她一直觉得陛下对这阮婕妤的态度有些古怪,一边挥霍锦衣玉食养着,有时的举动又不免恶劣,甚至失了分寸。
宫宴当日,将阮玉仪传唤至身边一举动,亦是如此。
却也奇怪,若说嫉恨,她是半分没有,反而有一种尘埃落定之感。
也许是明白了,容家不论怎么培养,也顶天了能养出来一个手握后宫大权的嫔妃,却无法培养出一个能牵动新帝心神的宠妃。
她争不了,也不想再争了。
阮玉仪小上淑妃几岁,又常是一副乖顺娇柔之态,讨人欢喜。淑妃难免将她当妹妹看,见她啜泣,自是不忍。
她叹口气,将人揽过。
她身上的香粉气当真是催人泪的。阮玉仪轻轻嗅着,愈发觉着心口难受。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