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着,唐婉君点了点头。
看到她没再拒绝,孟逸晨松了一口气。
“走吧。”
临到车前,男人率先一步,绅士地拉开车门,女人从容地弯身上车,神色淡然。
“谢谢。”
孟逸晨心下涩然,却没再多说什么。
很久很久以前,他们不是这样的。
那时她眉眼弯弯,对着他也总是笑靥如花,也会甜甜地叫他哥哥。
可终究是他毁了这些。
一步错,步步错。
当初,他若是没有那么做,或许就不会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
在心底叹息一声,孟逸晨回到车子内,发动引擎。
一路无言。
“就这里吧?”
良久,男人的声音响起,唐婉君抬眼看向窗外,闪着霓虹灯的硕大招牌晃花了她的眼。
现在的她,和这样的酒店可一点都不匹配。
“不,去老街找个能住的地方就行了。”
“可是……”
孟逸晨还想再说些什么,但一对上她的眼神,终是偃旗息鼓。
…………
昏暗的出租屋内,唐婉君疲惫地瘫坐在侧面破了几个口子的老旧沙发上,离她不远的墙角处摆放着一张小木床,周围的墙皮隐隐有脱落的迹象,脚下的水泥地灰白斑驳。
孟逸晨本想留下来照顾她,但被她坚定回绝。
她一向如此,从不拖泥带水。
屋顶的灯光忽明忽暗,唐婉君目光呆滞,盯着头顶的灯看了许久,才轻轻眨了一下早已干涩的眼睛。
好累……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根本没有给她任何一丝喘息和思考的机会。
唐氏该怎么办?
她又该怎么办?
恍惚中,窗外不知何时变了天,秋风裹着细雨,吹得人身冷心寒。
出租屋的窗户没有关紧,女人不清楚被风吹了多久。
喉咙里像是卡了一块儿黄莲,窗外风雨越来越厉,唐婉君走到窗边,用力关上窗户,但依然有风顺着缝隙溜进来。
窗外那棵枯死的银杏树在风雨中欲显凄凉。
过了一会儿,女人走进卫生间。
说是卫生间,其实只不过是在屋子里用木板和玻璃划分出来的一小块区域罢了,
唐婉君拧开水龙头,试图用凉水浇走倦意。
一抬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