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具火化的尸首,心里难受的要死,道“都怪我脑子死,非要从药厂买药,非要走正规渠道,要是早去黑市,也不会……”
“咱们这穷乡僻壤的,药厂就是有药也是优先供给大医院!”温队长气的锤树,却没有时间用来发泄,就赶紧带着人一起熬药。
不多时,一碗碗的热汤药送到病患跟前。
因为要分锅熬药,就先给重症的。
阎神经就属于重症里快要死的那一小撮人里面的。
她一面咳着血,一面往门口张望。
没看到送药的人,却看见一具具盖着草席的尸体,被抬下去。
“咳咳咳……”她无力的瘫在炕上,又咳出一口血,胸腔就像破风箱一样。
肺腑堵的难受,不仅呼吸困难,还胸痛的厉害。
回忆她这一生,六亲缘浅,连个朋友都没有。
没干过什么好事,也没干过什么坏事,倒是预谋了诸多报仇事项,可不仅没害到别人,自身还被反噬,重损元气。
人身难得,下辈子她也许连做人的资格都没了。
假如上天能给她一次活命的机会,她想自己一定不会再把生命浪费在那些无意义的怄气上了。
她错了,真的错了。
为了争一口气,居然变着法子害郁葱。
人家不就是没满足她的愿望而已嘛?
有谁规定只要她开口,对方就一定要听的。
直面死亡的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曾经有多么幼稚。
阎神经的眼皮越来越沉,无论她有多么后悔,也没力气再熬下去了。
她感觉自己已经一脚踏进了鬼门关。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忏悔,被上天听到了,就在她认命的那一刹那,护士端着药碗进来,先找重症的灌下去。
“咳咳……”
因为咳嗽汤药灌了一半,撒了一半。
“唉唉,别糟蹋了药,知道这药是怎么来的嘛!?”
小护士心疼浪费掉的药,忍不住抱怨,道“现在整个宁县的药厂都趴窝了,为了这药温队长亲自跑的黑市,这才弄来的……”
阎神经已经很努力在咽药了,可肺部的窒息感,让她咽的特别艰难。
有很多病患都需要小护士照顾,勉勉强强的给她喂了半碗,就赶紧给下一个人喂药……
翌日,郁葱早起的时候,才听说新建的传染病医院,在昨晚死了七个人。
后面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