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澜表面平静,内里却将皇帝问他之意反复推敲。
杀人的是静王的人,被杀之人是附庸辰王的刑部尚书。
无论怎么看,和第三方太子都没有关系。
可皇帝却突然将他们召进宫。
将三方势力都混在一起,然后来问他这个太子的丈人?
到底是什么意思?
无数种猜测在他脑海中闪过。
可面上却始终不紧不慢。
他行了一礼,才道,“来的路上听说了一二,确实不甚清楚。”
“不过,静王、辰王自小感情深厚,无需为了一个还没有确凿结果的事大伤和气,否则,为难是陛下。”
他这话说得圆融,基本上是等于没说,谁都不得罪,不管皇帝问他所谓何意,都挑不出错来。
可暗地里却又含了挑拨之意。
其中滋味,也只有当事人能领会。
果然,辰王李澹一听见这话,脾气又炸了,“这事已经是一清二楚,哪来的还没有确凿结果?”
“难道只有死去之人坐起来,明明确确指认二哥,才能确定是二哥派人害他的吗?”
“三弟,我早已说得明明白白,陈大人之死,与我无关。”静王李烨道。
“与你无关?那令牌你怎么解释?你敢说那不是你静王府的东西?”
李烨头疼不已,早就知道他这个三弟是个理不清的,如今一对上,当真如泼妇一般,没完没了。
“你无话可说了是吧。”李澹冷笑,转头对着皇帝便道,“二哥沉默,便是等于默认,还请父皇明查,给陈大人一个公道。”
皇帝朝李烨看去,“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李烨行了一礼,吵了一上午,已经是精疲力尽,“还请父皇明断,儿臣没有做过的事,绝不会承认。”
“再者,儿臣与陈大人无冤无仇,绝对不可能半夜派人杀他,还留下一个静王府的令牌,儿臣不会那么蠢。”
“二哥就别狡辩了。”李澹道。
“先前你为了筹措赈灾银,下令让三品以上官员必须出资三千两银子。”
“可陈大人公正廉洁,家底单薄,屋中又有患病的高堂照顾,拿不出那么多银钱,你便在父皇面前故意参他,陈大人自是不认那些子虚乌有的罪名。”
“这一来二去的,你便对他怀恨在心,欲除之而后快。”
李澹分析得头头是道。
“而且,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