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已经十九岁了,我十一岁那年和同龄的碎荫一同住进了山林小屋,整整八年了,都没有回过家,什么是家?那么一个陌生的字,在我的记忆里早就已经模糊了。
我的爹爹有个世交,如今我也已经记不清他姓甚名谁了。只记得他有个和我一般大的儿子,多才多艺,琴棋书画诗酒花,能文能武。
不知道这个世交伯父是否还在江湖,也不知道爹爹在江湖上怎么样了?我不愿去管,纵然自己的爹爹在江湖之中,我也不愿去留心太多。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江湖就是爹爹的选择。
我惆怅看着心事重重的碎荫,突然开口问道:“碎荫,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碎荫不自然地笑了笑:“小姐说什么啊?碎荫怎么会有事情瞒着您呐。”她看向步一,道:“步一,你好好看着小姐,我去捡些柴火来。”
我却看见步一用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眼神看了碎荫一眼,竟然还有凶光。我十分奇怪,问道:“你怎么啦?为何用那种眼神看着碎荫?你们有事瞒着我?”
步一摇了摇头,道:“厌雪,你想多了,没有。”
“是吗?是我想多了?”我拨动琴弦,奏起了他教给我的那首《半世温柔》。
“为什么你能够听得懂我所有的曲子,而我却什么也不懂你?”我边弹边问道。
他却答非所问:“你越不懂,对你来说,结局越好。”
我的话不多,我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一大清早,我便没有看到步一和碎荫两个人,我便四处寻找他二人。在一个山林古树下,我看到了带着飞叶的步一,还有碎荫。
正想叫他们,但是我没有,我躲在一旁偷偷的看着。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步一将飞叶出鞘,冷傲的问道。
碎荫不解地问道:“步一,你怎么啦?我知道什么?”
“那天下山,你听到了些什么?”步一接着问。
“没有啊,我没有听到过什么。”碎荫奇怪的看着步一,解释道。
“说!”步一生气了,飞叶架在了碎荫的脖子上,我皱了皱眉,步一他想要干什么?
“你究竟是什么人?”碎荫的脖子已经溢出了鲜血。
“这个你管不着。”步一的声音冷冷的,不留一丝情面。
“小姐家的事关你什么事啊?”碎荫忽然哭着冲他咆哮道。
步一突然缓了口气,将飞叶拿来下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