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同泼墨般,将整片天空染成了黑色。一阵阵轰鸣声由远至进传来,越来越近,越来越震耳欲聋。
三架直升机正在飞越一片海洋,平静祥和的海平面下隐藏着暗流涌动。在夜幕的海洋,才是真正的世界。
此时三架直升机上的所有重启者们都已通通清醒过来,他们有的在擦拭刀具,有的在眺望大海,有的几个在嬉皮笑脸的闲聊。
克列克西斯整理着手里的贝雷帽,随后又将它戴上头上。他瞧见石铄卿在故作忧郁地望着一望无际漆黑一片的大海,于是走近他身旁,挨着他坐下。
打趣问道:“听说你在内地有一个女朋友?”
石铄卿转过头来才发现说话的人是队长克列克西斯。
他点了点头,“嗯。”
“那挺好的,起码还有个盼头”
石铄卿忽然想起旁边这个男人的一生,在刚进入重启部队的那些时日,在重启江州车站的那几天晚上,听闻史勤讲着队友们的“丑闻”,说着说着扯到了队长克列克西斯身上。
也是在那时,石铄卿才得知原来这位一直被人依赖的队长,有着不堪回首的往事。
幼年父母双亡,在进入间谍机构时所受到的非人的训练,长大后遇上心爱的妻子,享受了一辈子里为数不多的短短的几年美好日子,最终到头来妻儿也长辞于世。
灾祸一次次找上克列克西斯,也一次次锤炼着克列克西斯,灾难不仅没有压垮他的脊梁,没有摧毁他的意志。在生与死之间,他挺过了一次次的悲伤,最终他成为了人类的依靠。
对他来说,对生活有了盼头才是最幸福的吧?
石铄卿对着克列克西斯笑道:“听史勤说‘暴徒’的美女队长还没结婚,你有什么想法没?”
克列克西斯打了他后脑勺一下,笑道:“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也是在垂涎她的美色吧?幸亏我不认识你远在天边的女朋友,要不然你就死定了。”
石铄卿连忙辩解道:“别瞎说,就算是街上走过一个美女是个男人都会看上几眼吧?你这是诽谤我啊,你在诽谤我啊!”
“得了吧,你那眼睛都直了,哈喇子都快把人家姑娘吓跑了!”
“我跟你说认真的队长,你现在不过也才三十多岁,这年纪在女人堆里可吃香了,啥时候给我们找个嫂子?”
克列克西斯一脸正义凛然地说道:“丧尸尚未除完,怎么儿女情长?”
石铄卿本想追击,克列克西斯的腰间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