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抱着琵琶走在阴暗的石板路上，尽管离家还只有不到半里路，可心里却依旧蹦蹦直跳。
那个明少...依旧在她的身后跟着。
她本来只想要五块钱的，可是他却瞪着眼睛逼她全拿走。
那个明少应该是个花丛老手。
从他和许白的对话里白露就知道很多东西。
红月姐姐和绿萝姐姐真的是喝醉了吗？
可能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而且.....
从刘东明掏出那五千块法币，用来打赏她们唱曲的时候白露就知道。
刘东明根本不是在买曲，而是在买人！
这个年头，五千块法币，是多么大的一笔财富?
换成米都能成一座山了！
谁肯为了几首曲子花这么多钱？
还有那旗袍店的份子，真这么好拿吗？
全都是给许白的。
白露很清楚，也很明白。
有的钱可以拿，有的钱却不能拿！
拿了，就是把自己卖了！
她不想去评判红月和绿萝。
在这个艰难的世道，只要能活下去谁不比谁尊贵，也不是谁比谁更下贱。
每个人的想法不同，选择的路不同，仅此而已。
更何况红月和绿萝把自己卖出了五千块的天价，就算不能嫁给许白，相信凭借她们的姿色以后也会是一房姨太太。
女人，能够选择的并不多。
红月选择了。
绿萝也选择了！
可她自己....终究是选择不了！
从燕来楼出来，白露的脑子就一直在胡思乱想，她怕后面的明少突然冲过来将她拉走，也怕在某个黑灯瞎火的街头钻出来几个地痞流氓。
就这样，她终于走到了家门口。
“还好！”白露暗暗的想着。
一路上并没有地痞盘道，也没有流氓劫色，哪位明少也只是远远地带人跟着，并没有其他的举动。
直到打开了房门进了院子，然后白露又仓猝的关上了门的时候，她怦怦直跳的心才稍微平静了下来。
不过她却没有赶忙进屋，而是透过门缝看向了冷清的长街。
两道人影已经不见了，没有一丝声响。
就像他们跟着她时候的样子.....
“明少对那个歌怜感兴趣？”
走在长街上，刀疤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