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桑无时静静地听她说完,脸上平静如常,金眸笑意仍在,唇角扬起的绝美弧度也还未散,她问:“那酒有毒?”
阿繁摇了摇头,“那只是一个引子,然后配上……乐曲可以让你忘记一些奏曲者想让你忘记的事。”
“刚才为何停顿,你犹豫了什么?”桑无时看着她,语气温和地问。
她却突然闭唇不言,眼眸似有挣扎地看着她。
桑无时淡淡一笑:“刚刚还说拿我当朋友?”
阿繁轻垂双眸,半咬着唇纠结了好一会儿才低低开口:“那乐曲只有七辰作得。但她是个好人!”她的手突然轻轻扯住桑无时的衣袖,眉眼间有丝苦涩,“七辰她也不容易,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
桑无时没说话,却半晌开口道:“所以你是说狐帝是坏人?”
握住她衣袖的手一松,阿繁脸上突然浮现一抹浓浓的悲伤,眉间竟是溢满了痛苦之色,她双手环住自己,脑袋埋进双膝间,良久她低低的声音才传来:“我不知道。”
……一只手搁在半空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搭在她微微耸动的肩头,轻轻拍着。
……
一方寒冰暗室内,四个婉丽身影在巨大的夜明水晶灵光照耀下,身形被拉得长长的。突的,一声暗含焦急的女声响在暗室内,“师父,没想到浮屠宫的人居然来千山招人了,这事儿可怎么办,若是被查出我们的确派人去助仙界,那可就……”绿衣袅袅,说话之人正是乔幽。
而接着,便是下午在宫殿门口那个灵动少女轻轻开口:“乔幽姐姐,我们千山所行之事早就与魔界划分界限了,如今是各不相干。且扶风新任掌门都说过,我们若有心向善,他定会助我们的。”
一只暗红宽袍的手轻扬起,打断二人的话,狐帝玄朱冕旒下的面容被投上淡淡阴影,看不清神色,只是语气略微沉重,“话不能绝对,魔界的实力摆在那里,且迟夙这个人生性残暴,桑无时又是个锱铢必较之人,我们如今可不能被抓住一丝把柄,现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扶风掌门身上了。”说着,她侧头着看水晶灯下静默不言的橙红衣裙的女子,道:“七辰,上次是你代千山出面的,可有什么发现?”
七辰眼波流转,额心一点殷红灼灼醒目,她轻声道:“这事我已经很小心了,万事都听从师父的安排,只是当时没想到她能突然转醒过来,我也实在不敌她……”说着,轻轻捂唇轻咳了两声,如月的小脸透着丝丝苍白。
乔幽看着这一幕,目光微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