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原先汴京的那些个牡丹花如何了。”他自言自语道。
“牡丹依旧在,不似当年红。”远处传来了一个洪亮的声音。
于俭定眼望去:“原来是转运使大人,这大早上的不知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于大人这是想念汴京了,怎的我这偌大的泉州城还不能让你于大人喜欢一二嘛。”
“大人误会了,于某只是心疼那些个花花草草罢了。”于俭一边说着一边将温傅隽引到会客厅。
“大人一早便登门拜访并不是专门来拿我于某打趣的吧。”于俭吩咐杏花煮好了今年新采的顾渚紫笋。
温傅隽端起茶杯,杯中的热气和香气迎面扑来。他浅尝了一口说道:“凤辇寻春半醉回,仙娥进水御帘开。牡丹花笑金钿动,传奏吴兴紫笋来。”
“于大人真是有品位,这顾渚紫笋属实不错,来日还请于大人也去我府上品一品,我那瑞龙茶。”温傅隽虽说在官场上晋升一路顺风,但很少与他人结交,甚至经常对于登门拜访者都是置之不理,让人家吃闭门羹,所以温傅隽邀请于俭去自己府上做客也是一件稀罕事儿。
于俭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回想来到泉州的四个月里,只见过他两次,一次是在知州府衙内的时候,还有一次是在中秋逛庙会的时候,只是那次因为有人跟踪便没有与他打招呼。
于俭愣了半天神突然说道:“温大人还没说来找于某有何要紧事呢。”
温傅隽的神情由方才的轻松喜悦转变为一脸严肃。他郑重地说道:“我有个不成器的儿子,说到这可真谓是一言难尽。”
于俭点了点头,他确实听说过温傅隽的儿子是一个及其不学无术,浪荡之人。有时候于俭也不敢相信温傅隽在处理公事上尽显威严,却没能镇住自己的儿子。
温傅隽继续说道:“前几日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在市集上欺负他人恰巧被于大人的二公子撞见然后给制止了,我这一来是想来感谢于二公子的,二来是~”
于俭慌忙说道:“这如何使得,我那傻小子也配温大人亲自登门拜谢。”
“不不不。”温傅隽说着激动了,猛地站了起来。
于俭被他这一突然的举动震惊到了,但毕竟是多年混迹官场的什么场面没见过,他淡定地让温傅隽别激动坐下来继续说便是了。
“我儿他原本并不是如此的,只是他母亲死后才性情大变。我想着由他的性子去罢了,但也不想就这样放任他。就那日他回到家中和我说起与你家二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