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了,她上了年岁一时想差了,你做晚辈得多担待。”
齐婉婉捅了捅堂妹,轻声说道:“看到没?二婶撇下你,只管温柔,方才祖母打温柔一巴掌,二婶比尹夫人都伤心,差点同祖母因温柔顶嘴。
以往你说我没有生母,在继母手下过活不易,你是生母在世,却眼睁睁看着生母最疼温柔,你比我还不如。”
齐清清咬牙,再没比齐婉婉的话更扎心的了。
“你懂什么,我娘是看温柔可怜。”齐清清回嘴。
在寂静的寿安堂中,齐清清的声音格外清晰,“祖母本来就不该怪温柔,耳环在武王府被拆穿,同温柔何干?”
温柔哭出了声。
靖南侯太夫人面色更显阴沉,手指颤抖着,当她看到孙子靖南侯世子时,更不是滋味了。
她引以为傲的出色的孙子满眼担忧心疼,屏风都挡不住孙子心疼温柔,靖南侯世子如此,二孙子齐征表现得更为明显,冲出去几步才停下来。
齐征仿佛意识到冲到温柔身边不妥,停下脚步,然他抬头满是抱怨仇恨的目光看向靖南侯太夫人,他嫡亲的祖母。
靖南侯太夫人手臂轻颤,几乎捏不住佛珠。
孙子孙女在她身边养大,她对孙子孙女要求严格,却是真心疼着他们。
小辈们如她所愿,和睦友爱,堂兄弟亲若兄弟,在她膝下承欢,谁不称赞靖南侯太夫人会教导儿孙,儿孙皆成才。
她嘴上谦虚,心中还是很得意的。
可两个孙子竟然为温柔,恨她,恨着养大他们的亲祖母。
温柔同她娘一样就是狐狸精!
靖南侯太夫人后悔不迭,早知道尹氏一点点从她身边拽走儿子靖南侯,温柔迷住孙子,她如何不能点头尹氏进门。
“尹氏,在武王府,你为何那么说?你真当旁人是傻子,听不出,看不出你威胁温雅?外人都夸你聪慧干练,有大家主母的风范,我相信了,不计较你出身,以及你嫁过人,可是你就是这么当家的?”
“母亲,我当时就想着让温雅改口,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没时间多想,毕竟我稍稍迟疑,说不好情况会更糟糕,儿媳蠢笨,不能让您满意,一切都是儿媳的过错。”
尹氏跪了下去,鬓间的凤钗叮当作响,柔中带刚:“该是儿媳的错,儿媳领,您怎么责罚儿媳,儿媳都没怨言——小柔是无辜的,她一直把您当作嫡亲祖母孝顺,又很听话,您真不该因她一句话就——就打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