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是尹氏的长女,温暖?”
“就是她,前些日子,您算计她,如今看来倒是她手下留情了,她还顾及惠娘的面子。我说之这些事,只想让母亲明白,别惹温暖,您无法喜欢欣赏她,就对她敬而远之。
倘若世子争气一点,娶到温暖……我宁帮他去尚书府退。”
“你疯了?!温浪就算如今好了,哪比得上尚书府门第?”
“您不明白,温将军对我而言就是一盏明灯。”
靖南侯苦笑道:“跟着他的选择,不会错,可惜,我明白得太迟了。”
“那你还娶了尹氏?儿子,你不会以为温浪还能把你当袍泽兄弟,对你推心置腹吧。”
靖南侯太夫人弄不懂自己的儿子了,靖南侯到底在想什么?尹氏攀上靖南侯有落温浪面子的心思,这条就算尹氏不说,旁人也都看出来了。
尹氏没这心思,在外人看来,有没有不重要,重要得是尹氏高嫁,就是打温浪的脸。
一婚更比一婚高的女人太少了,靖南侯同温浪还能重新成为朋友?
这不是笑话嘛。
靖南侯低垂眼睑,似笑非笑,“他不会为了一个断了情的女人就针对我,温大姑娘同惠娘彻底断了母女情,对我,对他都是好事,冲突矛盾少了,一切回归正途。
温将军迟早明白,没有我帮忙,他再努力都接不会安阳长公主。”
靖南侯起身躬身一礼,迈开大长腿,不紧不慢离开。
靖南侯太夫人盯着门口好半晌,嘀咕了一句,“莫不是神经病吧。”
不过,她无空关心靖南侯同温浪之间的恩怨情仇,一想到尹氏亏了一百万两,她心疼得呼吸急促。
温柔成了齐柔,这妖孽一样的孙女,她是甩不掉了,可怎么清除掉齐柔身上的妖气?
她想了不少办法,高僧道士都试过,银子花出去不少,方才她依旧被齐柔影响了,竟又心疼齐柔!
一百万两,一百万两!
靖南侯太夫人不停重复着,仿佛在心口插刀一般疼,身边的老妈妈劝慰,“横竖亏得是她的银子……”
“不对。”靖南侯太夫人捂着胸口,“她的银子都是侯府的,不给世子,也会留给她同侯爷将来的儿女!那都是齐家的,方才侯爷说,说封后大典没了,我……我的私房银子都入了外面商铺的股,屯不少首饰布料……”
她一口气没上来,倒在床榻上。
靖南侯府又是一片兵荒马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