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承帝的面容,不过,皇兄如今很高兴吧。
他倒霉,皇兄一准高兴!
武王为自己再次争取,“论骨血亲情,臣弟远在臣子之上,上一次长宁之战,温浪搞砸了大战,奇袭并未接回皇姐,最近又不少人为温浪翻案,说他也是有功的,否认臣弟在危急关头保住京城。
战绩都是以前的,臣弟不屑去争,谁胜谁负,谁是功臣,公道自在人心。
这次对北蛮开战,皇兄养精蓄锐十几年,您过得很辛苦,再次积攒下银子粮食,只为接回皇姐,恐怕是皇兄最后一次激战了,您就放心将重任交给温浪?
交给一个颓废十多年,又曾经失败的臣子?
温浪有没有资格总领兵马尚且不提,万一他只为接回皇姐,放弃京城,放弃同北开战的原因,皇姐不会高兴,您如何同天下百姓交代?
何况臣弟去剿匪,分了兵力,带走一些武勋,削弱北伐的兵力,万一皇兄有危险,臣弟领兵在外,未必能立刻赶回来啊。”
“开战就是为了接回安阳姑姑。”李湛反问道:“除了这个,还有什么?”
“皇兄开战是为朝廷同百姓不受北蛮威胁,打通古道,扩张领土,甚至逼北蛮臣服,魏王能不能有点大局观?”
“皇叔说这些就是有大局观了?一个用公主和亲,始终不闻不问的朝廷,有谁会畏惧?有谁会瞧得起?”
李湛嗤笑一声,“倾国之力迎回为国牺牲的安阳长公主,洗刷耻辱,本王不觉得没格局,皇叔的想法思路同父皇皆然不同,您还是离开京城为好,省得造成兵马思路混乱。”
“皇兄,我领兵在外……”
“皇叔有意谋反?”
武王鲠住了。
李湛说道:“一群匪患,皇叔带走太多的兵力,岂不是显得您不如匪患?皇叔有格局,自然会把重兵留给父皇。”
“皇弟自去剿匪,京城即便有变,朕也可以应付,毕竟你不是长宁之战时的你,而朕也不是当初的朕。
当了这么多年皇帝,苦熬谋划多年,朕只剩下这最后一次接回安阳的机会,失败了……不必皇弟率兵来救,朕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隆承帝把一切都赌上去了,看了看一本严肃的温浪,又瞧了眼李湛。
一个当弟弟养大的臣子,一个寄托他全部期望信任的儿子,是输是赢,他都接受。
顺利接回安阳,他同他们一起笑,若是战况不利,再次落败,隆承帝承担所有的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