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笑?
现在的新人不就是过去的他们么。
等人家在西港区待上一阵了,自就习以为常了。
“轱辘,轱辘……”
车轮转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温建阳也扭头去看,就见两头犍牛拉着五挂堆满货物的大板车,顺着地面上的两条凹线,轻松前行。
这就是颇有划时代意义的有轨马车了。当然,现下更应该被成为有轨牛车。
江淮地界的马匹价格太贵,哪怕是驮马,其售价也不是黄牛可比的。
更别说,前者的数量也比不得后者,还比牛更难伺候。
秦朗就索性把马拉改为牛拉。
速度是慢了点,但拉力更强。反正就从码头到仓库,慢又能多费多少时间?总比人力搬运强多了不是?
“这倒是个好法子,只可惜耗费太重。”
两条轨道尽是铁铸,在眼下时代里,价格可是不菲。
要知道,即便是历史上的白皮,也没有在18世纪有轨马车出现之后,大规模的去造轨道。
有轨马车的热区始终局限于矿区和市区,前者拉矿,后者拉人。
铁轨真正被大规模兴修还是火车的出现。
指望着有轨马车如火车一样通行四方,那还是省省吧。
“真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啊。”
看着门前那一个个穿戴富贵的人物,温建阳心里暗叹。
这秦朗去岁还是个要对着温家管事赔笑脸的小人物,转眼就龙腾九天了。
手里有一支能打硬仗的队伍,在这个乱世当中太有光彩了。
他非常有自知之明,知道以温家的家势,在今日的筵席上还排不上前列。何况他此来郁洲山,那为的也不是吃秦朗一顿酒席。
作为江淮地区的一号人物,秦朗的生日宴绝不会一顿饭就结束了的。
之后的好几日里,秦朗天天酒席不断,跟不少人私下里达成了更为亲密的联系。
比如淮安的知府大老爷卫廷宪派来的管事。
沈廷扬抵到淮安后,与路振飞交往繁多,他想要做出实事,必须要有路振飞的支持。但在具体的事务上,作为淮安知府的卫廷宪也是绕不过去的一个坎。
路振飞秦朗现在还很难再加强亲密度,可卫廷宪就不一样了。
如此的一连几日酒宴,让本就不喜欢饮酒的秦朗是更烦酒了。可温建阳下了帖子,他也依旧要赴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