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怿不紧不慢的走回了王府,刚进门便是刘大同那张大脸,扑了上来。
一脸兴奋的絮叨着不停,宋怿是半个字没听清。
连忙打断道:“停停停,你就说谈的怎么样吧。”
刘大同突的收敛起笑容,开口严肃地说道:“相当的顺利,那信国公竟然这么好说话,像是知道我们要来洽谈似的。”
“那就好。”宋怿也算是放宽了心,长舒了一口气。
在他去面见张家父子时,刘大同也带着少许精盐,去信国公府走了一遭。
信国公汤和,便是这凤阳府另一位有着盐引的人。
至于能恰谈这般顺利,宋怿是没想到的,大抵是椿哥儿在其中下了番功夫。
言罢,便自顾自回了书房。
他得给某位大官准备封文书,手里一边研磨一边思索着内容。
讨他人“欢心”可不是件简单的事,立意得正,至少表面看起来如此,语言更得简洁,言简意赅即可。
这些官员最喜欢的便是那点到为止的感觉,美其名曰,朦胧感。
没一会,宋怿便提起笔,在宣纸上书写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宋怿总是写完了初稿,长舒一口气,这才猛然看见,身边多了位穿飞鱼服的男人。
“坐吧,赵兄,什么事啊?”宋怿不慌不忙的说道。
那赵隆缓缓坐下,冷然道:“已经坐实了,张家与官员勾结,贩卖私盐;但那位官员,目前没有头绪。”
“你与张家父子的交谈里,有没有什么线索。”
宋怿却是答非所问的回道:“我会查出来的,很快!”
“那就好。”赵隆沉声应了句,便起身离去。
“这么相信我的吗?”宋怿倒有些不习惯,喃喃自语道。
“应该会是一个人吧。”
……
翌日傍晚。
城南,望花街,五柳巷。
“这凤阳的夜景,当真不错啊。”宋怿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由感叹道。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颜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
更是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凤阳城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满耳笙歌满眼花,满楼珠翠胜吴娃啊。”朱椿撇了撇自己的骚包白袍,吟诗道。
宋怿不不知从拿顺来把折扇,风骚的展开,一字一顿的呛道:“你这风月之词背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