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怿恍惚间,缓过神,应道:“啊,怎么了。”
“你没事吧,殿下说你这一天,都没迈出过门。”门外头刘大同关切的问道。
“没事,让大兄担心了。”宋怿缓缓爬起,朝外走去。
刘大同刚推门要进,便遇上了刚走着门口的宋怿,被他一把推了出去。
“怎么,你小子金屋藏娇了不成。”刘大同看着眼前宋怿这衣衫不整的模样,打趣道。
宋怿清了清嗓子,正色辩解道:“大兄莫胡说,我的为人你是知道的。”
“行,那咱走吧。”刘大同淡然说道。
见着宋怿迷茫的模样,他顿时提高了嗓门喊道:“去诗会啊!你莫不是忘了。”
“那不能忘,天色还早,我再歇息一会。”宋怿是有气无力的回道。
“那怎么成,要是迟到了,你让大兄我的脸往哪放,况且,子曰,言而有信……”刘大同又开始碎嘴,念叨起来。
宋怿是招架不住,只能应和道:“好好,那我捣鼓一会,便来找你。”
宋怿指着自己邋遢的模样,打发走了刘大同。
这才缓缓进屋,连忙趴在了书桌前。
宋怿从那一团凌乱的纸堆里,找出了十数张,紧紧攥在手里,喃喃自语道。
“还好不是做梦,但也就只记得这么多了。”
这是他一夜的战果。
是从他为数不多的脑容量里,压榨出来的几首诗词。
接着宋怿稍稍收拾了一番,从中拿出几张宣纸,揣进了怀里。
再将其余宣纸小心的藏好,这才去找刘大同。
……
那汤昱等人定的是贤集楼,在瓦屑坝,从蜀王府过去,少说也有二十里地。
不过好在凤阳府水路发达,总归还是好解决的,两人在边上小码头,雇上一艘乌篷船,吹着江风侃大山。
刘大同无意中便提起了王永年,沉声说道,“那王学政,貌似要升官了。”
宋怿闻言,迟疑的问道:“嗯?又发生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