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到马玩这话,就是先前有些不喜的张辽也不禁竖起大拇指,或许他们言谈粗俗举止轻浮,却有另一份不同的豪爽。
李谌一拍手,起身叫好道:“说得好!小兄弟你与三郎且随着他们过去受两天苦,哥哥这就回西边点齐兵马,十日可至。区区槐里大狱弹指之间即可攻破,到时再宰了县令与那苏…诶,小子,那毛贩子名甚?”
王元山脑袋都空了,这什么人啊拍手就要点齐兵马攻槐里大狱,造反的话挂在嘴边的,他腿都有些打颤了,讲话根本不带过脑子的,直接就把那商人姓甚名谁家住何处秃噜出来,说道:“姓苏名贝,住城里西街门口有两棵柏树。”
李谌笑骂道:“娘的,一听名字就是商贾。三郎别委屈,到时候哥哥替你宰了那苏贝为你报这意气之仇!”
马越听着脸都黑了,这李光头也知道是意气之争,小爷跟马玩蹲上四月大狱事儿也就结了,真要让你这么一搅合直接全家被通缉。万一这蛮子再一时杀的兴起冲破县城少不了生灵涂炭,到时候就是造反诛九族的罪过了。急忙说道:“哥哥且慢哥哥且慢,不过四月牢狱而已,不值得大动干戈。”同时赶紧跟大哥马腾挤眼睛,他一小辈能说李谌什么啊。说了也不一定听得进去,这马匪头子本身就是无法无天的货色,他一小娃娃能劝得住什么,这种情况还是要靠大哥。
马腾早回过劲儿了,伸手拉住正给身上披狼裘的李谌说道:“兄弟慢着,事情没到哪一步。三郎年少不更事,这几个月他没少惹祸,让他去养养性子也是好事。来我等继续喝酒。猴子,那你与三郎就且去吧,我等自会在外疏通,看着三郎别让他在槐里生事!”
马越一看自家大兄拉住李谌这个浑人,与马玩应了一声便拽起还发着呆的王元山便跟着衙役走了出去。
屋里马宗说道:“大哥,就这么让三郎和猴子被带走?”
程银问道:“马家兄弟,那王元山与二位关系如何?”
马腾道:“有些乡邻的亲近,早年也一同去过北疆战场。元山胆子小些,人还不错。”
大胡子程银点头哎了一声便走出门去,叫住正给马玩马越带枷锁的王元山说道:“元山兄弟,三郎跟猴子年纪小,枷锁就别带了。”说着他扯下腰上带着的一块玉坠道:“此去槐里路遥数百里,权当给诸位兄弟换双鞋子。”
王元山接了钱自然明白程银的意思,点头说道:“这就请您放心了,三郎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槐里狱有几个狱卒与我相近,断然不会教三郎受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