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唐懋经未免就拽着胡须微笑,这一笑,心情舒畅,原本忘记掉的疼痛顿时就找来了,疼得他挤眉弄眼,龇牙咧嘴,一时间恨恨,再转头看刚才冲撞了自己的两个恶少年,就对押着两人的衙役吩咐道,“与老爷我掌嘴……”
四个衙役互相看看,随后一人扭胳膊,另外一人就转身去扇嘴巴……唐懋经这才哼了一声,转身过来再瞧,却是当即手一抖,连胡须都被攥掉了几根。
他这个同知官署里面用着不老少的衙役,马壮快手这些不算,伺候他出行的足足有二十四个,不算那些扛着牌子的,十好几个衙役冲上去,按说,就是一头老虎,那也要放倒了。
可是,他唐老爷这一眼看去,却是他手底下的衙役倒有五六个躺在地上,其余的狼奔豕突,就像是被狗撵的鸭子一般。
读书人都健忘,尤其是他唐老爷,因为升官做了同知,这升官的瘾头正大,时不时就领着一帮衙役在瓜洲城里面转悠,来显示自己的存在感,却是根本忘记了,他这个同知老爷,还是沾了戴康飞的光。
这时候看康飞把人撵得鸡飞狗跳,未免才想起来,这家伙,可是遇仙的,领着一帮胡拼乱凑起来的扬州义勇就敢冲倭寇的大阵……
他却也不气馁,杨升庵有一句话说的好,国家养士百五十年,仗义死节,正在今日。
【仗义死节,正在今日】这八个字,他和无数的读书人一样习惯性忘掉,只记得前面半句,国家养士百五十年。
这养士,就养出了读书人的骄娇二气,轻易不肯也不会服软,非要等到钢刀架在脖子上,才会软下来。
故此,他瞪大眼睛,涨红了脸,就大踏步走了上去,“戴康飞,还不与我住手……”
前面开无双的康飞根本不搭理他,只是一门心思,要让在场所有站着的全部躺下来,甭管是谁,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人是鬼……
那些粗俗恶婆娘的举动,的确触犯了他的底线,人之所以是现代人,那是因为有独立人格,虽然说,五百年后好多人未必有这个东西,但是,康飞总觉得,不管有没有,我必须坚信自己有……这当街扒人的衣裳,和封建时代的浸猪笼又有什么区别呢?岂不是把人格拿了扔在地上践踏?
故此,他便怒了,当即化身愤怒小青年,就如一头发情的大牯牛一般横冲直撞起来。
一头牛的力气是极为可怕的,所谓九牛二虎之力,不就是这么来的么,他这一发狂,根本没人招架得住。
大凡历史上豪勇之士,那肯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