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你也听讲过,这不管是朝廷的大佬,还是在野的遗贤,对西南土司,都是不拿正眼看的,改土归流,这是国策……”
康飞一听,卧槽,二哥你果然是小王子,连这个都懂,话说,这也怪不得后来播州杨应龙要造反了,连一个福建行都司的指挥都知道改土归流,可想而知,这土司的日子,想必是不大好过的。
不过呢,康飞不乐意露了怯,在五百年前的古人面前,他丢不起这个人,话说,他好歹也是大学僧来着。
当下他便毫不在意地说道:“我懂,不就是拿来当夜壶么,用的时候挺顺手,不用的时候看着碍眼……”
卞二爷一听这话,顿时刮目相看,“夜壶?三弟这话说得妙,可不就是这个道理,你既然知道,便赶紧断了,若不然,与你的名声有怠碍,况且,她有诰命在身,哥哥我怕,那些文官未免借此找你的麻烦……”
康飞是一个受过现代教育的人,所谓受现代教育,最明显的特征就是,有属于自己的三观,不会随随便便被别人左右。
当下他未免就大大咧咧说道:“哥哥此言错矣!”
卞狴犴顿时一愣。
“哥哥请听我一言,即便你按照那些文官的路数办事,他们可会高瞧你一眼么?”康飞就反问他。
卞二爷顿时一滞,这话,算是戳肺管子了,他其实自小开蒙,也上过卫学,也荫补过监生,但是,他既然袭父职成为指挥使,自然也就成了【区区一介武夫】,是粗胚,是赤佬,是厮杀汉,根本没有和文官们平等对话的资格。
哪怕你腹中万言,对方腹中不过千年来不知道多少人咀嚼烂了的几本破书,但是,你想说话,人家只问你一句,可中过么?你就要无言以对。
毕竟,东华门外唱名,方才是好男儿嘛!
“哪怕哥哥你也是上过卫学,腹中才华,着实不丑,可是,你没有功名,也就是说,你没有话语权”康飞继续戳他肺管子,“何必如此,哥哥你大可撒泼,我就是武夫,怎么了?我家乃是锡兰王子苗裔,家中有成祖皇帝的丹书铁券,我为朝廷立过功,我为朝廷流过血……”
卞狴犴看他模仿自己,那嘴脸,简直了,顿时忍不住笑,原本严肃的脸上,嘴巴顿时就咧开了。
他忍不住,半真半假,就抱怨,“难不成哥哥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副嘴脸?”
“哎!哥哥哪里话。”康飞就说:“我只是说,哥哥你也要学会撒一撒泼,话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卞狴犴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