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文矱将目光锁定座下的澹台傲劂。
他发现,澹台傲劂的样貌,有七八分继承了泽蘩母后。
这一千年他一直注意着澹台傲劂的行踪,澹台傲劂与曲栩琢的事,他多多少少是了解过的,再加上曲栩琢又是襄助魔族多年的清凫神君的徒弟,这门亲事应下也不亏。
他舒展眉头,笑道:“既然是一家人,就不必拘谨。”
澹台绮鸿暗暗朝澹台傲劂摇头,又眨了眨眼,意思是:尽管王兄说一家人不必拘谨,你也不能放松警惕!听懂了吗?听懂了就眨个眼?!
澹台傲劂很不耐烦地撇开头,完全没看懂是什么意思。
嘶!不听劝是不是,不听劝不管你了!你自己应付吧!
澹台绮鸿倒退着,企图在人看不见的地方悄悄离开大殿,忽然撞了一个人,不必看人,只闻这浓烈的脂粉气,不是王兄的爱妾兼她讨厌的莺美人还能是谁?!
莺美人投过去一个嫌恶的眼神,后退了两步。
澹台绮鸿正在气头上,投过去一个更阴冷的眼神,突然想起什么,嘴角扬起一个狡黠的弧度,决定暂时先不离开。
莺美人重新盯上澹台文矱的神色,心里盘算着一会儿以什么理由将他留到自己宫里。
一番寒暄后,东宫雍容起身去扶澹台文矱:“王上累了一天,今晚便去妾身宫里歇息吧。”
批了一天的灵疏,又为澹台傲劂与澹台绮鸿的事操了不少心,澹台文矱的确累了。
在他想应下却还未应下时,莺美人也窜出来挽上她的胳膊,道:“王上,妾身知道王上为魔族事物操劳,特意在宫里为您做了百蜜羹,最是养神。王后殿下也忙了一天,应当好好歇息,侍奉王上还是让无事做的妾身来吧。”
这倒让他犯难了,澹台绮鸿见他窘迫成这样心里发笑,她想看的就是这一场妻妾争夫的戏,道:“依鸿儿所见,王兄与王嫂也许久未相处了。王兄不得偏心,一个妾都敢同王嫂争,您都把她惯成什么样了。”
莺美人白了脸。东宫雍容暗自勾唇,尽管澹台文矱几百年对澹台绮鸿不闻不问,但她心里明白,他对这个小妹名为不问,实为保护,莺美人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的就是得罪澹台绮鸿王姬。
澹台绮鸿转身换了一副冷峻的面孔,但又很快换成满脸笑意。她与王后非敌非友,有共同的目的,也常常达成短暂的合作。她甚至她有时候很佩服这个王后,不管做了什么恶事,都能够游刃有余地化解。
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