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可是苏婉凝苏姑娘?这个荷包是你的?”
“是。”苏婉凝扫了一眼,便知荷包的来处,上面绣着一个白色猫儿,绒毛蓬松成团,是她常用的刺绣针法。
“错不了,刚才就是她进了太子的书房。”一个小太监春福尖声尖气地在一旁添油加醋。
“那请苏姑娘随老身走一趟,我是伺候太子的嬷嬷,今夜为太子更衣时发现他身上多处出现红疹,太医院的人看不出名堂,指明要荷包的主人亲自来一趟。”
常嬷嬷底气十足,她作为育儿经验丰富的女官,受主子重视,一辈子留在这红墙高瓦之内,每日头等重要的事情就是侍候主子。
苏婉凝见人都围了上来,没有不去的道理,越是反抗,岂不是越是显示自己“做贼心虚”?
“请嬷嬷带路,婉凝知无不言。”
“卑职也请求一同前往。”陆嘉容也恰到好处地跟了上来。
他身边的女子原来是李素兰,脸上似乎残留泪痕。
苏婉凝也不怕事情闹大,身正不怕影子斜,并未拒绝让他一同前往。
既然被人诬陷,她也要趁势把握住先机。
“嬷嬷请问,太子平素对何物过敏?”她方才刚送给太子香包,距离长出红疹的时间也不过一个时辰的光景,定是碰了相克的物品,难不成还真是那包香袋?
“猫儿狗儿,一切有绒毛的东西,太子都沾不得。”常嬷嬷言语发颤,看来这次太子的病症不轻。
嬷嬷顿了下,阴阳怪气道:“老身劝姑娘还是省省心,宫中御医问诊多年,既锁定了那香袋,定是有问题。姑娘还是配合回话,后面才不至于被惩罚的过重。”
苏婉凝全当常嬷嬷的话为耳旁风。
真是笑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不想过早出言辩驳,省得待会儿还要继续平复众人的疑心。
众人刚踏进太子寝殿,一个头发花白的御医方清正凑了过来,手上捧着被拆地七零八碎的香囊。
“姑娘,这香囊里可是你做的?”
“不错,任凭先生检验,但凡有一处不妥,婉凝自会认罪。”苏婉凝既然敢送太子贴身物品,自然有完全的准备,除非有人动手脚。
“白芷,甘松,藿香,薄荷叶,香樟木,混在一起无刺激性,不是诱发红疹的源头。只是荷包袋子上,下官发现一根猫毛!这可能是罪魁祸首。”方清正也有些许疑惑,按理说,一根猫毛不足以引起这么多的红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