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凝再次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空空如也的石室中。
四面墙壁上燃着几盏油灯,不时有飞蛾小虫撞去,发出噼啪的声响。
她除了脖颈有些酸痛外,手脚并未被捆绑,有一定的自由空间。
“小姐你醒了。”霜染端着清粥小菜,从机关打开的大门外走入,在石桌上放下吃食。
苏婉凝冷冷地看着霜染:“霜染姑姑好久不见,只是没想到再遇我已是阶下囚。”
霜染脸上闪过不忍的神色,出言宽慰:“长公主见小姐处境危险,不得已出手将你带回府中。公主会同小姐好好商讨此事的。”
苏婉凝不言不语,默默地端起米粥。
此时保存实力最为重要,她并不知晓自己在这个鬼地方昏迷了多久,就算里面有迷药也认了。
庆云长公主对时辰的把握极为精准,在苏婉凝停止用饭后就走了进来,话语简练:“你在宫中险些酿成大祸,我借口称你回家养病,将你带离皇宫。”
苏婉凝冷哼一声,这是要将她软禁的意思:“称病?敢问阿母,婉凝身上的病症有多严重?阿母想让我再苟且偷生多少年!”
“你倒也是有些自知之明,太子遇害时你可是在场?庆国晚宴的节目里可是窝藏有刺客?自从你入宫以后,身边总会出现奇怪的祸事,你且问问自己,经此一劫可能躲过皇家的怒火?”庆云长公主一一列出苏婉凝犯下的错事,好似二人不曾有血缘关系一般,而是公堂上对峙的县令和囚犯。
“那阿母有何指教?”苏婉凝不想废话,阿母此番定是有了周详的安排,才敢不顾一切地强硬带她出宫。
庆云长公主没想到苏婉凝今日如此乖顺,心里打好的腹稿看来是用不到了:“做皇室暗影,为太子铺路!”
苏婉凝听到没有悬念的结果,手掌只是攥紧片刻就松开:“我若说不呢?”
她的杏眸有一丝失神,两分破灭,剩下的更多是厌恶和愤怒。
“如若不然,忠伯侯在前线断绝粮草,失守边疆,沦为罪人!”庆云长公主口中言语冷漠,忠伯侯仿佛形同陌路人。
“阿母当真绝情,忠伯侯是谁?他可是你的丈夫!为了让我心甘情愿做暗影,不惜拿阿爹的性命威胁。真想问问阿母,你的心到底是什么颜色做的!”苏婉凝高声呵斥,还带着不自知的颤音。
“你风头尽出,不知收敛,早晚有天会反噬到你自己身上。趁着现在为时不晚,你还是好好地给太子做暗影,以免将来大祸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