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去。要是她如此嫌弃陆公子的长笛,不如赔给我们,算作弄坏了手帕的赔礼!”冯怜儿眼珠一转,瞄上了石桌上通体绯红的笛子,眼里隐隐闪过渴望的光芒。
苏婉凝瞧着冯怜儿这副嘴脸,恐怕她早在心中有了思量,想要霸占陆嘉容的笛子。
只是此刻扮作凌雪的她,纵使有万分不舍,也没有立场去夺回笛子。
苏婉凝也是重生之后第一次,对处在底层的丫鬟的命运产生一丝悲悯之情。
“还留在这里跟这个贱丫头耗着做什么,表姐,我们还要去放祈福花灯呢。方才我还看见了方公子的身影。”冯怜儿见好就收,同一个低贱的奴婢斗气,她没有任何成就感。
长笛被冯怜儿系在腰带上,行走间翩然有遗世独立的飘忽感。
苏婉凝仿佛透过那根被夺走的长笛,看到陆嘉容佩戴笛子的模样。只会让燕国都城的高门贵女,无一例外的生出仰慕之心。
“我就离开一小会儿,你怎成了落汤鸡?”梅哲许一手抓着宣纸,一手拿着狼毫和砚台,不赞成地看着魂不守舍的苏婉凝。
“难不成你这丫头被冷宫里的痴女怨妇迷了心神?”他见苏婉凝不理会,又伸出手重重点了下她的额头,实则是试探是否发烫。
“世子爷,奴婢失礼,斗胆请世子爷带奴婢更换件干净的衣裙。”苏婉凝嗓音变得沙哑,恐怕再迟一刻就会重烧。
梅哲许赶忙扬起手招来一个宫婢,派她拿一身宫宴上领舞的衣衫,他记得那名女子与她身形相仿。
“你随我去排演的后台水榭,那里有单独的隔间,可以更换衣物。”梅哲许飞速在脑中锁定了最近的路线,大步流星走去。
苏婉凝没多问,这是目前来看最好的解决方式。
途径一个摆着棋盘的凉亭,陆嘉容正在和人对弈,见梅哲许经过,微微颔首。
梅哲许心不在焉地冲他挥了挥手。
苏婉凝头垂得更低了,能感觉到陆嘉容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又转回棋局。
她如芒在背,紧跟在梅哲许后面,差点儿磕到他的后背。
一刻后,苏婉凝终于换上干净的缕金挑线月裙,因为是领舞备用的衣裙,颜色过分鲜艳了些,更衬得她颈部白皙无暇,面容居然稍逊色了些。
梅哲许见苏婉凝从纱帘后走出,递上了一盏热茶:“这裙子不错,没想到你这丫头还有此等姿色,小爷我看得顺心,这茶就赏你了。”
苏婉凝接过茶盏,里面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