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东西,根本无法说服陛下收回成命,重新彻查应天军粮案啊。”
赵亮挠了挠头,问姚能道:“不能像你之前说的那样,学学冯博彦吗?他不也是在毫无凭据的情况下,硬逼着地方官府将案件进行重审吗?”
姚能面露难色:“这军粮案确实与杀官案不同。冯大人当初面对的是两浙路衙门和杭州府,凭他执掌监察的大权,完全可以死磕地方官员,甭管有没有证据,他就是不松口,朝廷对此也没有办法。但是咱们这回所碰上的,不仅仅是应天府衙,背后还有刑部和枢密院,甚至连皇帝陛下都在复奏上批了红。想要推翻这些大山,啧,难,实在是难。尤其是那穆老爷子和他夫人扛不住大刑,均已在口供上画了押,单是这一条,非铁证无法抗衡啊。”
赵亮沉吟片刻,忽然问道:“你们谁能告诉我,皇帝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这个问题,等若直接评价九五之尊的君王,姚能和杨宗保作为臣子,哪敢轻易开口,李二白则是不甚了然,所以三个人都没做声,非常默契的望向了八千岁。
小王爷没有太多顾虑,想了想说道:“这该怎么讲呢?要我看啊,皇叔是一个糊里糊涂的好人。”
赵亮对这个评价非常感兴趣,连忙追问:“有意思,糊里糊涂的好人是指什么?”
“当今圣上与先皇不同。他从未上过战场,自幼便在舒适安逸的后宫长大,所以,身上也少了一种帝王所特有的杀伐之气。”小王爷介绍道:“皇叔性情温和,向来待人宽厚,极少苛责文武百官和内侍宫女。谁要是不小心犯了错,陛下也不会轻易生气动怒、严加惩治。相反,他没准儿还会劝你不要在意害怕、莫要惊慌紧张。所以说呢,人真的是个好人,可就有一样,耳根子特别软。皇叔以为这是从善如流,其实就是没有主心骨,每每被朝臣的各种意见所左右,弄得他自己也苦不堪言。我之所以冒着大不敬,说皇叔糊里糊涂,也实在是因为被他那种左右摇摆的样子气的不行。”
李二白好奇道:“居然会是这样啊?贫道一直以为,贵为皇帝,从来都是唯我独尊、说一不二呢。”
“唯我独尊、说一不二,那也得分是谁。太祖皇帝和太宗皇帝差不多都像你说的这样,不过……”小王爷摇摇头:“皇叔可绝非如此。我觉得这应该是性格所至吧。你们知道吗?其实当今陛下并非先皇的长子,也不是皇太后亲生,所以原本不是由他来当太子继承皇位的。不过承蒙上天眷顾,前面的几位皇子早夭的早夭、患病的患病,都不适合接掌天下皇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