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家人,就不必那么客气了。”
说着,他又转过头来,面色一沉:“陈叔,说起自家人,你的所作所为,可就有点不地道了。当着大家的面,仔细讲讲吧,我桓家到底哪里亏待于你,竟然令你投靠外人,跑来暗害我桓玄?”
陈桐川咬牙忍着手腕处的疼痛,恶狠狠道:“我不知道南郡公在说什么!老陈为桓氏一族赴汤蹈火、流血流汗,辛辛苦苦了半辈子。无论功劳苦劳,荆州父老全都看在眼里。可是南郡公却听信外人谗言,诬陷于我,桐川死也不服!”
“哎呦,都闹到这步田地了,你还嘴硬呢?”桓玄故意假装讶然道:“陈叔,当真先喂你吃两口菜,你才肯招吗?”
一听说又要让自己试菜,陈桐川立马从硬汉变成怂包,再也不敢叫屈狡辩,跪在原地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赵亮心里清楚,这会儿时间紧迫,他们得分秒必争,尽快拿
下陈桐川,否则一旦拖延久了,等在外面的甘仲平便有可能提前杀进来。
于是,他在旁边开口道:“陈将军,我看你也是条汉子,咱们就明人不说暗话啦。司马道子的阴谋已经被我们识破,保护南郡公的大军已经在赶来此处的路上,随时都有可能杀到石城。到那时候,不论是甘仲平那区区五十个手下,还是你带来的三千兵马,肯定都没有好下场。方才南郡公说过,愿意给你一个机会,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
听赵亮这么说,陈桐川眼珠子转了转,然后又望向桓玄。桓玄见状,面色平静的点点头:“不管怎么说,我还得叫你一声姑丈嘛,终须顾念一下家人的情分。但是,倘若你还要抵死狡辩,我现在就可以弄死你!而且不仅是你一个人,你们整个陈氏家族,都得陪葬!”
陈桐川再次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垂头闷哼道:“南郡公,老陈并非有意背叛,实在是受了多年的委屈,无处宣泄。我鬼迷心窍,罪该万死,不敢奢求南郡公饶恕,但是还请您看在陈家祖上的功劳,放我家人一条生路吧。”
桓玄淡淡道:“你不用跟我在这里讲条件。如何处置,我心中自有分寸。如果你还有点良知的话,就乖乖配合,莫要一错再错。”
陈桐川此时就像霜打了的茄子,叹道:“您想知道什么?请直言吧。”
桓玄转头盯着赵亮,赵亮连忙道:“你之前跟甘仲平是如何约定的?倘若能在宴席上得手,两边怎么配合?”
陈桐川痛苦的答道:“额……如果支妙音的东西管用,我便在你们药力发作时,喊来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