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年还没过完,您又借口我妈不服从厂里安排她去扫厕所的活,将她直接开除。这些事,这些处置,我们不敢争也不敢问,只是,我妈实在身体不好外面找不到工作,求您让她回厂里上班吧。”
夏晚哭得凶,眼圈红彤彤的像只兔子,但脸色发白,粉唇毫无半点血色,一张脸落到围观群众的眼里,个个都露出不忍之色。
可她脸上哭得凶,口齿却很是伶俐响亮,一桩桩一件件,讲的那是声情并茂,痛哭流涕,让人听得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啊。
还有些也受过吴有良欺压的工友们个个怒目而视,唾弃吴有良不是人。
“你胡说!我怎么刁难你们家,下岗的事都是厂里开大会决定的。和我无关!”
神情焦急往外走的吴有良,被这突然一绊,差点摔了一个趔趄。
瞥了眼紧紧抱住小腿肚的夏晚,力道死紧,脚都挪不动半步,这个臭丫头又来这一套,心里不屑嘲讽,面上却坚定反驳。
夏晚假装没听出他话里的推脱:
“调岗去扫厕所也是可以的,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妈和您斗气,就让她回去吧!”
吴有良扯着脸上的笑,眉心却慢慢拧在了一起,疑惑道:
“这事早就已经尘埃落定了,你妈也来厂子里拿了下岗证明,你们现在来闹是想做什么?”
夏晚见吴有良紧盯着自己,可能起了疑,忙身子摇晃了下,口中可怜求饶道:
“厂长对不起,我知错了,我当初不该坚持求您送我昏迷不醒的爸爸去医院,应该听您的话,将他留在厂里,让他自己醒!厂长,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您不要再找我妈妈的麻烦了,我求您了,千错万错都是我小孩子不懂事,之前不该强逼您,您就将事情全都算在我身上,不要为难我妈妈了。我爸已经下了岗,今后就指望我妈了啊。”
吴有良感觉自己的裤子湿漉漉的一片,忍不住露出了些嫌弃的表情,这臭丫头鼻涕眼泪全擦在了他的西装裤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