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雍立马做出很感兴趣的模样,掏掏耳朵:“到底谁的?”
中年人腰杆一挺,正要说话的时候,杜雍继续:“我倒要听听看,到底是谁那么大胆。不过是水上青楼而已,竟敢不配合大理寺办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邵宇洪严肃道:“到底是主人跋扈?还是下面的小喽啰狗仗人势?这是个问题。”
程原附和:“确实是个问题,需要好好调查。”
中年人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一片,最终还是忍下了这口恶气,吩咐水手们赶紧划过去,两艘画舫错开的时候,他直盯着杜雍,目光阴狠恶毒。
邵宇洪啧啧道:“杜老弟,那老小子好像挺不服气呀!”
杜雍满不在乎:“怕他个屁,咱们肯这么客气的放他离去,已算他家山有福。”
程原叹道:“我虽然挺讨厌陶青云,但他陶家终究有二殿下撑腰啊!”
杜雍呵呵笑道:“队长,你不必担心,若二殿下因为这件事找茬的话,咱们就据理力争,或者撒泼打滚也好。”
“撒泼打滚?”
程原和邵宇洪同时露出疑惑的神色,不解杜雍何意。
杜雍解释:“坐在御史台的衙门哭呗,感慨大兖世风日下,青楼都能欺负大理寺。”
程邵二人立马捧腹大笑,这确实是个好办法。
御史台那帮家伙,说的好听点都是正义感爆棚的人,说不好听就是吃饱了没事干,随便一件小事情都能整出家国的高度,搞起人来好像吃了春药似的,不搞倒也要搞臭。
通常来讲,没人想招惹御史台,哪怕是皇子。
裴惑虽然不像裴铭那般在乎名声,但也不能随便糟蹋名声。
说笑过后,大家继续工作。
画舫刚刚驶到城西的时候,程原就看到了古怪的东西,破破烂烂的衣服和碎骨头,费了好大功夫才捞上来。
“这是人骨头吗?”
大家围着看,都是满脸好奇。
程原仔细观察一番,又敲了敲:“这应该是腿骨呀。”
杨进附和:“确实是腿骨。”
邵宇洪拍着大腿:“这虞河底果然有问题,第二小队是干什么吃的,竟然想不到。”
程原哂道:“说的好像你能想到一样,还不是杜老弟提醒的?”
邵宇洪毫无愧色:“杜老弟是咱们第七小队的嘛,我跟着沾光不行吗?”
杜雍沉声道:“既然已经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