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侧着头看着云无忧,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开口说道:“遵命。”
木溪皱着眉头说:“管教……怎么会有管教法呢?”
老帝捋了捋胡须,似乎所有的注意力仍然集中在棋盘上,只是漫不经心地说:“怎么管教法,是景深的事,你去问他吧。嗯,好吧,朕研究一下这棋局,云丫头你快滚回你的云王府去,思来想去!”经过不耐烦的口吻,老皇帝抬起头来看着景深,和蔼可亲的又道:“景深,你也陪朕坐了一个早晨,快回府休息,小心再伤身体。”
这样区分对待,要这么明显吗?
云无忧皱了皱眉,心里想着,算了算了,自己刚惹下大麻烦,还是小心为妙,只好从喉间勉强吐出几句话:“臣女告退。
景深世子也缓缓地走下榻,微微一躬:“景深告退。”
从养心殿出来,云无忧与景深并肩而行。这时她才发现,这个看起来瘦瘦的人,竟然有一米八高,自己投生的这副躯体,似乎还没有长大,约莫也就一米六高,与景深足差了一个头。
此时此刻,夕阳西下,金色的光芒笼罩着整个紫禁城。在景深的雪白长衫上,铺着一层薄薄的暖意,
让他看起来更耀眼了。
只不过…这次一起走,云无忧的短腿速度实在有点跟不上景深的长腿速度。
最后,云无忧不由自主地,蹦出了一个字——“你……你走慢些。”
景深世子却恍若不见,仍是目不转睛地望着前方,一味向前。云无忧心中愤然,但苦于实在无法认出紫禁城这条繁复的道路,只好紧赶慢赶,走走停停,一路追寻,总算是走过了大半个紫禁城,走出了宫门。
”小姐!很好,你还好吧!“这位小丫头早已等候在宫门外,青衣上血迹未干,显然是心急如焚,不及回府换衣,便匆匆赶往城外等候。
看着这小丫头眼中的赤诚,云无忧不由得心中一暖:“我很好。
就是这两句话的空洞,使景深上了车。
看着这辆马车漆黑一片,和其它木色马车完全不同,那色彩自然平坦,不像是人为上漆,倒像是那木材自然就是那样的颜色。
那究竟是什么呢?云无忧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个东西,就算自己活在现代,也是从未见过的。
那个小丫头顺着云无忧的目光望去,顿时惊呆了:“这……这是齐王府那个,十年未出府的景深景世子?”
10年没出过府?
云无忧降低了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