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脾性,可是不免也满含怨气。
“爹爹怎的不先关心女儿,反倒先在乎那些不值钱的破玩意儿?”年翩翩笑嘻嘻地冲着年将军笑,在年将军眼中,倒多添了一番厌恶。
“怎的,流月未伴你身侧?”年将军不愿与女儿理论,却是四处看了一番,“往常你有脾气,她是最机灵,会使点子的。”
年翩翩听年将军提起了流月,不免有些心虚,便连忙拉着自家爹爹往里屋走,不似以往笑嘻嘻的了:“爹爹先进来再说,外头日头大,女儿怕晒怀了爹爹。”
年将军到底扛不住女儿的关切,拍着年翩翩的手,笑着说道:“你爹爹征战沙场大半辈子了,什么风吹日晒没经过?这清早的日头,便晒坏了你爹爹了?”
年翩翩陪着笑脸,拉着年将军坐在了卧房的榻上,一脸关切地说道:“爹爹是不知,近日外头日头正大,倒是许久不见的酷暑天气。”
年将军听着,却重又瞄了一眼外头还跪着的一众仆役,便挥了挥手:“都起来罢!做好自个的活儿便是!”
众人听得大将军遣散,便急忙退了下去,该浇水的浇水,该摆弄花儿的摆弄花儿。
见众人散去,可是年翩翩身边唯独不见了流月,年将军便重又引回了话题:“刚刚儿还说不见了流月呢,怎的,我家小丫头把她藏起来了?”
年将军说着,还刮了刮年翩翩的鼻子,倒真实父慈子孝的画面。
年翩翩心中却是慌了神。
年将军最厌恶不拿下人当人看的,自己上次处死了一个小侍卫,年将军便生了好大的气,竟是从她的月奉银子中拿出了不少,说是要安抚那侍卫的亲随。
年翩翩自小娇惯,自然想不明白。“不过是个奴才,怎的还需安慰他的家人?难不成收留他的家人在府上做活,还不够恩赐?”
如她这般的纨绔就是这样,只见仆役拿着月奉,不见他们平日里要做多少的活计,才能换来主子们的满意与嘉奖。
年翩翩想着,便心中别扭,只是别过身去,冲着年将军说道:“爹爹怕是不知,那流月昨儿个应是受了惊吓,而亡,奴婢早早的便使人将她抬去埋了。”
年将军听到这话,心中思虑却是不少:“这丫头昨儿个还好好的,怎的一下就受了惊吓?昨夜便已病重?”
他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早已打上了一个问号。
“罢了一个丫鬟而已,再寻一个合适的便可。”年将军面露惋惜,随后拍了拍衣衫便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