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弘治元年就要过去了,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情,朱祐樘也渐渐掌控了朝政。随着谢迁入阁辅政,以徐溥为首的一派实力逐渐壮大。而刘党则因伍准、张鹏、魏璋等人先后倒台,元气大伤,在年关将至的日子里也是收敛了许多。
因为马上就要过年了,先前奉旨巡视北直隶的御马监掌印大太监何鼎提前回宫。在司礼监掌印太监怀恩的卧病在床的情况下,何鼎一回来,整个内廷的太监都老实了许多,什么都知监李广、乾清宫掌事宴海都要往后稍一稍。
傍晚,一向安静的京师,在朱佑樘的允许下,彻底开放了夜市。各家各户纷纷张灯结彩,许多商贩小吏也纷纷出来摆摊,街道上人来人往,互相问好、祝福,好不热闹。
乾清宫西暖阁内,朱佑樘得知何鼎回宫竟然让他晚上在西暖阁夜宿,就这一个旨意该是多少太监羡慕的啊?
“何鼎啊,朕发现你在民间的这些天似乎比走之前胖了一些。看来民间伙食不错啊!”朱佑樘命宫女、太监在暖阁内摆了一桌晚膳,朱佑樘先行入座笑着说道。
“承蒙皇爷鴻福,直隶一带的百姓家里安居乐业,年年丰收,生活过的不错。”何鼎不敢入座,只在身边不好意思的说道。
“哈哈哈,何鼎你怎么不坐?这桌酒食是朕特意命尚膳监为你准备的。”朱佑樘自穿越过来,何鼎算是第一个与自己推心置腹的人,因此在潜意识中更愿意把他当成一个朋友。
“奴婢不敢,还是皇爷用膳吧,奴婢在旁边看着就已经很满足了。”何鼎见朱佑樘突然如此热情,更是有些不习惯,嘿嘿的笑着,在原地站着不动。
朱佑樘放下碗筷佯装怒道:“朕的话你都敢不听了吗?朕让你坐着就坐着。”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何鼎见无法推辞只得小心翼翼的坐下,但椅子上只挨了半个屁股。”
酒过三巡,朱佑樘停筷,突然问道:“何鼎,在奏疏中你说有一个消息要回来告诉朕,奏疏说不方便,朕知道你白天不方便说话,现在可以说了吧?”
何鼎想了一会儿,顿了顿,说道:“回皇爷,奉皇爷旨意奴婢出巡直隶皇庄、百姓农田,一路上是感慨万千啊。直隶一带的百姓虽然土地肥沃、家家富足,但是有些地方却要给襄垣王交赋。据奴婢了解,如果他们不给襄垣王交赋,来年是不得种植田地的。直隶一带的官员都奈何不了襄垣王也不敢上奏朝廷,这件事情要不是奴婢出巡发现,怕就这辈子也无人得知了。”
“襄垣王…朱佑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