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骆衿再提起这事的时候,坐对面的曲莺表情一言难尽。
“我都提醒过你了,纪小三爷可不是那种乖乖站那儿等你用的人。”
“整个二九城,比他狂的没他有本事,比他有本事的没他行事那么乖张。”
曲莺点了一根女士香烟,在烟灰缸边沿点了点,“要我说,路子那么多,实在不行就换个。”
骆衿撩眼看她,“还有谁敢明着给许博城不痛快?”
曲莺也无言了。
许博城整日扯着闻稹这大旗,还真没几个人敢给闻稹甩脸子的。
曲莺,“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办?我可是听说纪聿身边有个要谈婚论嫁的。”
“他有未婚妻?”骆衿皱眉。
她忽然就想起昨晚上那女人。
“倒谈不上,大概又是商业联姻之类的,你也知道这层次的人,不就喜欢什么强强联合。”
说完,曲莺扯唇,有些讥嘲。
“我可劝你别犯傻,要真被你家那闻总知道了,可不好收场。”
骆衿没应,指尖点了点桌面,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不过。”曲莺探究的看她,“许媚真跟了你家闻总了?我看她最近朋友圈挺嚣张的。”
骆衿撩起眼皮,本来她的眼睫就弯翘,上扬的眼线又勾起一弧,漫不经心说,“是啊,那不是她毕生心愿吗。”
曲莺恨铁不成钢的戳她脑袋,“按照她这个记仇的性子,几年前的事,她寻着机会肯定就会找你麻烦。”
骆衿不走心的弯弯唇,“等她有这个本事再说。”
而后抬眼看她,忽然问,“司寒回来了?”
对面人的手指一僵。
眼神淡了下来,“嗯。”
又失笑嗔骂,“就你眼力尖。”
曲莺碾灭烟蒂的动作熟稔,跟今天这副清汤寡水、乖顺无辜的打扮,格格不入。
她跟曲莺相处了不下十年,怎么会不清楚她突然的变化。
曲莺转移话题,“今晚司寒凑了个趴,你之前不是说想跟弛鼎的老总搭个线吗,这机会刚好。”
“除了纪聿,又不是没旁的办法。”
骆衿还未回答,眸眼一瞥,在扫过一处的时候,顿了顿。
忽而眉目俱弯,笑了。
这可真是无巧不成书。
对面的人也抬头冲这边看过来。
他一身西装闲适挺括,肘弯支在栏杆上,